当时金柏这样和严逐讲,他们的家也真的设计了大阳台,不过现在没了,再大的阳台也让金柏透不过气来,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在梦里,从阳台上跳下去。
但严逐真的以为金柏忘记了那段短暂的旅途,不死心地讲:“你还说想吃鸡仔饼,但是外滩的太贵了,就没买。
”
金柏顿了顿,放下手机,转头看着严逐。
他很久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这个男人了,沉默地盯了半晌,严逐都有些不自在,金柏才说:“但是你后来宣传影片,来过很多次上海,也没给我买过,”他讲话声音很轻,语气也很平静,不是控诉,只是简单地陈述一件事实。
“我以为你忘了。
”
一份鸡仔饼,吃或不吃都无所谓,并非什么很重要的事,恋爱中的细节无法成为爱或不爱的佐证,但越来越多的细节堆积起来,足以攒够如山的失望。
屋外的风越来越大,窗户正好挨着一棵高树,枝叶啪嗒啪嗒地打在玻璃上,听着有些吓人,金柏躺在床上玩手机,尽量让自己忽视身边男人的存在,可那家伙不停地走来走去,行李箱立起又放倒,金柏听着火大,就要开口,房门却忽然被敲响:“小柏,在吗?”
是陆边的声音,旁边的严逐像是听到天敌似地直起腰,金柏从床上下来开门,男人就不动声色地挪了个位置,在床边角落,正好能方便偷看偷听
金柏也不管他,问陆边怎么了。
“听说明天会有台风,大家商量着要不要一起去旁边的超市买点东西。
”
金柏第一反应是明天的演出怎么办,但陆边比他更发愁这个事情,如果台风真的会登陆,演出肯定会取消,他们也没办法回首都,只能先留在酒店里。
“都说上海有结界,台风每次都会绕道,现在还是五月,应该不至于登陆吧。
”金柏刚刚也刷到了类似的信息,但即使没台风,大雨肯定是有的,只能做好被困在酒店休演的准备。
他回屋换衣服,陆边继续去叫其他演员,严逐没有收到邀请,所以也不动弹,还维持着刚刚偷听的姿势,继续撕扯行李箱上的托运单。
明明一用力就能扯下来的纸条,被他揉到苍老,绕在指尖转圈,金柏旁边瞥他一眼,没说什么,直到换好衣服路过男人床边,才说道:
“要刮台风了。
”
“好像是。
”严逐回应的很快。
“你不吃东西吗?”
“有点儿饿。
”严逐如实回答。
金柏话憋在嘴边,说不出来,直到听见走廊里大家的声音,才自暴自弃似地甩了一句:“那你不买就饿着吧。
”
这句话类似一个邀请,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