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不停重复: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
大家都在为金柏的苏醒而欣喜,但因为他刚醒来,还需要多保持休息,于是只留下姜璨,其他人都先回去。
剩下他两人,金柏开口问道:“我的手机呢?”
他的手机在进手术室前交给了护士,后来便一直睡着,姜璨从住院的包里摸了出来,已经没电关机了,金柏撑着困意,等着手机屏幕亮起,然后连接网络的一瞬间,满屏的消息弹了进来,都是严逐。
金柏有一时恍惚,以为对面还是那个和他一起吃火锅,打游戏的严逐,置顶聊天框旁边的红点亮的扎眼,金柏犹豫了一下,点了删除。
删除聊天框,屏蔽联系人。
如果说昏迷之前他还留有余念,现在他胸前多了一道伤疤,也总该鼓起胆子,把该扔掉的扔掉,该放下的放下。
他答应了朋友,如果醒来,就好好生活,好好玩耍。
金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就像他去艺考之前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来首都之前不知道能不能发达,但他总想试一试。
万一有办法呢?
如此醒来了两三天,白天金柏往往是一个人呆着,到了晚上会有陆边或者姜璨来陪侍,金柏有时会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给他们添了麻烦。
“你这叫什么话,我当时刚来首都过得不好,不也是你帮我走出来的吗!”姜璨摁住金柏的嘴,不让他乱讲话。
“是啊,你的直播给了我很多能量,我还等着你好起来带我冲锋呢。
”
陆边也在一旁帮腔,两人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变熟了很多,一言一语应和得十分默契。
金柏失笑:“游戏直播能有什么正能量。
”
“这你可就错咯,一个人??的能量是可以通过他的文字、语言表现出来的,你是我见过最有活力的狙击手,”陆边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啊,赶紧好起来吧,粉兔子。
”
金柏点点头,大约一周后,他被允许去楼下散步,每天午后最暖和的时候,会有护士推着他下楼,一开始还只能坐轮椅,很快他就要自己扶着墙走路,等得行动自如了,他便不愿总躺着,即使不出门去,也要在楼里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