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护士推着他急急往前走,姜璨也跟在旁边,像适才那个老人家一样,大家紧张地行进着。
姜璨一直在问发生了什么,护士说不清楚,直到病床推进一个无人的诊室,医生走了进来,拿着片子在上面指指点点,金柏痛得有些耳鸣,偏头看向了旁边的窗户,窗户上映出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瘦削苍白,双眼无神。
金柏眨了眨眼,他很难从模糊的玻璃映像中看出男人的生机,却能感受到对方的疲惫。
疲于生存,疲于死亡,疲于爱。
黑发不好看。
好困,想睡觉。
种种念头充斥在他大脑里,直到耳鸣被姜璨急切的呼唤打断:
“金柏,你听到了吗,你需要手术!”
原来从山上摔下来之后,金柏的胸骨就有轻微骨裂,一般来说胸骨骨裂不严重的话,可以卧床休养静待自愈,但金柏非但坐了连夜的飞机,还搬家喝酒,完全没有修养,除此以外更麻烦的是骨裂碎片,随着他的活动进入胸腔,像是埋在身体里的子弹,一旦进入肺部或者脏器,便会引发生命危险。
而他全不知情,在医生讲解病情的时候,还在盯着窗户走神。
“患者有家属吗?方不方便过来,”医生知道姜璨只是朋友,但手术一事需要家属签字,“如果可以的话,手术最好尽快进行,在此之前患者最好保持平躺。
”
“要问问严导……”
“没有家属,”金柏打断了姜璨的话,目光终于望向室内两人,“我自己签字可以吗?”
术前准备对于平躺的金柏来说,复杂且漫长,医生需要更细致的光片来确定碎片的位置,然后拿着冗长的手术风险告知书一条条讲解。
“……其中有一片碎片的位置卡的比较特殊,我们会尽力取出,但是风险较大,会根据实际情况作保守处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会死吗?”
金柏问的很直接,趁着姜璨不在旁边,把他最关心的问题问个清楚,不然姜璨听到又要难过。
医生看了看他,本想着按照一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