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拉开两人的距离,对严逐不知分寸的行为表达不满。
严逐张嘴想劝,却又觉得自己简直无趣,眼巴巴地来接人上机场,又拿着行李送到安检口,如果连冷暖都关怀着,那简直完全背离了他的行事逻辑。
但对面又是金柏,金柏从没有哪个点是踩在他的逻辑上的。
于是他抬手,想帮金柏把围巾松开透气,可后者却倒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里进去安检,然后过海关。
”
严逐把行李箱递出去,却在金柏接过时没有松手,两人隔着一截塑料棍握手,严逐的指尖碰到了金柏的皮肤,仿佛极度渴水的鱼儿汲取对方皮肤的温度。
很凉,虽然穿得那么厚,但还是很凉。
像是延迟发作的急症,从昨晚到今天白天,分手的痛感藏在疲惫的工作应酬以及对真相的愤怒疑惑中,严逐像是机器一般回避不良条件,直到此时在这道玻璃门前分手,他才真的有了要分开的实感,被隔绝的情绪如潮汐般不受控制地涌动,接着心中的地壳运动,海流暗涌,掀起海啸。
心里痛,生理性的痛,卡在胸口那处憋闷而难以呼吸,多少疲惫工作都不会引发的病症,此时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严逐有些克制不住。
他在等,他想金柏或许也是这样痛,他在等金柏说“要不然不分手了”,他会立即答应,就算金柏真的背叛他也没关系,金柏有理由,他可以接受。
但是金柏没有,两人僵持了一会,金柏开口了:
“我会赶在你回来之前,尽快搬走。
”
严逐有些发懵:“什么?”
“就是首都的房子,我会尽快找到住处,然后搬走。
”
严逐不要听这个,心里那种钝痛又重了些,但他仍是面无表情,只是说道:“你不用搬走。
”
话只说一半,他知道金柏是在说分手分居的事情,但他又说不出自己搬走的话,那是他们两人的家,怎么就要分两半。
可没想到金柏却说:“那是你买的房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