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金柏便去打电话,手指已被冻僵,屏幕解锁很慢,严逐一直等着他打开数据漫游,找到新添加的联系人,把电话拨了出去。
一个两个,一连四通电话,对面都没有接。
“她可能在飞机上,她说她今晚要坐飞机回家的,你等她下飞机了问问她好吗,U盘就在衣服里,我没有给任何人。
”
金柏急哭了,眼泪滑在脸边,风一吹便刺痛,他还在锲而不舍地拨出号码,直到严逐沉默却又不容拒绝地把手机从他耳边拿下来,然后扔到一边。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偷文件。
”
这个问题像山一样砸了下来,金柏百口莫辩,他双眼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可表情却带出一丝微妙的恨。
“你的公司,不是和沈岫林一起开的吗?”
严逐哑声,半晌问道:
“所以你就要毁了我?”
金柏再难出声,只是摇头,空气静了很久,忽然被严逐的一声笑打破:
“金柏,你是真的蠢,脑子辨不清道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之前吃沈岫林的飞醋,惹那么多麻烦也就罢了,如今居然因为吃醋偷机密文件,是不是脱离社会太久了,脑子里只剩下情情爱爱,让你失去了基本的价值判断。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违法的,是商业犯罪,如果没有我拦着,逊克能把你告到死。
”
“我没有把U盘给别人。
”
金柏甩头,不想听严逐伤人的话,还强撑着嘴硬,但他对上严逐的眼神,很熟悉的眼神,那些剧组的、宴会上的人就这样看着他垃圾、废物、麻烦鬼。
如今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严逐脸上,金柏忽然有些茫然,只能强撑着重复:
“我没有把U盘给别人,”他双目失神,但不得不承认,“你不会再信我了。
”
严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顿了顿,说道:“金柏,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
“别人……”
金柏又一次意识到,严逐是严逐,金柏是金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