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起码对零零一是真心的。
她给零零一绑绷带,半夜给零零一找水喝,零零一冷了发烧了她都因为担心而有所作为。
哪有零零一,零零一是假的,是他制造出来的。
他知道是假的,但卡到裆怎么能在一开始就知道是假的!
仿佛谷底的一切都是假的,零零一根本就不配存在!
她所做的这些全是因为……
因为他好起来可以帮助她出去!
他助她爬上石头后,她也不是去找材料拉他上去。
她是要抛弃他!
她在以为他会死前都在欺骗他!
所以,赤沙虫屎就是她自己搓出来的,她会不知道那个一点用都没有?
她不过是借着他的说法再次冠冕堂皇地羞辱他罢了!
好一个狡黠心狠的女人!
什么是真的?
而乔烟,那个可恶的女人!
她正在以一种愉悦的肆意的姿态奔向他的死对头祺野。
她脚下生了风一般,逃离着他的掌控,逃离着她所厌恶的一切包括他。
无中戚的时间像静止了一般,所有的一切和嘈杂都被他的愤怒屏蔽。
他的眼中只能看到那个欺骗他侮辱他的女人。
在红日的照耀下,山谷上方的气温变高,在场的男人们尤其是某几个情绪激动的高体温男人向周围的空气散发着温度,形成局地低压。
谷底的气温相对较低,形成高压。
一阵又一阵的山谷风从高压吹向低压,由谷地猛地蹿上来,从侧后方吹向所有人。
乔烟已经从大圆的某点开始直直跑向祺野,风将从她的耳侧吹得她的发丝乱舞,露出那只白皙的耳朵。
那曾经离他那么近的耳垂又白又软,此刻正因为奔跑而微微发着粉。
她只留给他一个奔跑的侧面,但无中戚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眼里溢满的华光。
她跑向祺野,凶狠地撞进他张开的怀抱,双腿跨上他腰的同时,亲昵地将脸埋进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