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到裆，一定要，等我！”隔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无中戚的声音沉闷地像从水中传来一样，说一个字都要狠狠咬牙停顿。
他喊她卡到裆，她没来得及暴露。
既然如此，那她就再当会儿噶蛋太监吧。
他真能跟超人一样爬过来救她，她就装到出去再伺机逃跑。
他救不了她，她就再当一回好人，不在他俩亡命前刺激他了。
她继续装吧就。
没有太多时间，也没有犹豫的机会，无中戚沉着脸拿出顺从丑八怪那里顺过来的几样东西。
他用打火机将鞋底烧得稍微融化，用尖锐的石头狠狠从发软的地方狠狠插进去，这一插直达脚底，他只是皱了皱眉又一拳打在巨石边缘的尖角上，又以同样的方法将石块嵌入鞋底。
无中戚嵌了石头的左脚狠狠踩住石头上的尖锐部分，他无疑听到了石头碎裂的声音，如同他咯吱作响的骨头。
但没关系，这和他料想中的一样，只要他踩住的力够大，来不及滑落的碎石就会在鞋和石头本体间形成偌大的摩擦阻力。
不只是骨折的手臂和腿脚，无中戚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和碎裂一般，他的牙齿咯吱作响，下颌骨崩得紧紧的，每一步他都使劲力气。
碎石在挤压的状态下刺破了他的脚底，钻心的疼使他的脚底一缩又继续用力踩进去，方法残酷但十分有效。
“零零一，你小心。
”
丑八怪的声音已经没那么害怕，按理说，无中戚应该心安，但属于零零一的安慰让他有一种关心是偷来的感觉。
无法言喻的疼痛令他冷汗直冒，他抬着受伤的手臂抓握进尖锐的石头里，只是简单的摩擦不够的，必须要非常大的摩擦力才能支撑住一个强壮的大男人，摩擦得他指尖血肉模糊。
“卡到裆。
”
“哎，零零一。
”丑八怪答得很干脆。
他每往上爬一步，就要确认她还在不在，有没有活着。
“卡到裆。
”
“嗯，零零一。
”
听到最后，零零一这个名字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哦，她还活着。
活着就好，起码，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