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子的手敏捷地从兜里拔出,他掏的不是打火机,而是手枪,一枪就将司机的脖子上打了个洞,直接打崩了颈部大动脉。
司机直直倒地,血一飙三尺高,呈喷射状向外喷,一副死不瞑目的姿态在地上抽搐着,嘴里还在往外喷着血。
乔烟站在那里,全身僵直,动弹不得,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瞳孔都不自觉放大了,这是她第一次完全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死相那么可怕。
她耳朵里嗡嗡响,手里的枪不知该指戈利斯还是白发男子。
乔烟拼命告诉自己不能抖,不能怕,还是禁不住牙齿打颤,她又用力咬着嘴唇。
就在乔烟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时,白发男子另一只手掏出了打火机,“忘了,原来在这边。
”
他咬着烟,头一偏,慢条斯理点燃,然后跟玩似的,拿枪的手一抬,一枪崩在乔烟脚边的戈利斯脑袋上。
有脑浆一样的东西迸溅出来,洒在旁边的砂石上。
乔烟死命死命咬着唇,直到在嘴里尝到了一股血腥味,才没叫出来,她的腿已经打着软,只要动一下就会将懦弱原形毕露。
她倔强地微仰着脑袋,频繁眨着眼睛将眼泪咽回去,将枪举在胸前,对着白发男子。
而那个眨眼间就杀了两个人的白发男子丝毫不畏惧乔烟的枪,慵懒地吸了一口烟,一抹猩红在夜间的山道中明明灭灭,跟玩似的。
白发男子无论是掏烟还是杀人,亦或是点燃香烟,他的视线都是定格在乔烟的脸上,这点让乔烟想起了祺野侵略性的视线,但白衣男子明显比祺野没人性多了。
祺野虽然野蛮,脏话连篇,但他从未主动伤害过乔烟,他对乔烟也是嘴硬心软。
可白发男子不同,乔烟下意识觉得他会伤害自己,他毫无人性的,这人身上看不到任何怜悯之情。
白发男子看着乔烟拼命忍耐的表情,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
”
男子将没吸两口的烟摁灭在车前盖上,留下一道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