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人家护宗阵法这种全然把参合派颜面放在脚底下踩的嚣张事,言语却客客气气,丝毫没有提半句“参合派”,甚至令人听了还有点愧疚,觉得委屈她了。
参合派掌教与魏临崖默默听着,齐齐便是一叹。
若陆照旋一口一个“你们参合派”,立时便会引起参合派上下的敌对情绪,无论他们是否认得魏临崖,但大家系出同门却是不假的。
如此,这事情便简单得多。
然而陆照旋不仅只字不提参合派,反倒还搬出魏临崖与元门勾结,叫人听了,觉得自己与她才是一个阵营的。
陆照旋究竟怎么想,无论是参合派掌教还是魏临崖都不在乎,重要的是这件事给参合派声誉带来的影响。
她这样一提,连参合派自家弟子都觉得需要把这事了解个清楚,对参合派权威的影响并非等闲。
其实魏临崖吃瘪,参合派掌教倒很乐见,若此事未牵扯宗门,魏临崖就算是死在外头,也反而是好事。
“魏师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偏偏魏临崖不争气,没能伏杀成功,却偏有顺利讨回来的本事和运道,他只得插手。
“伏杀是真,与元门修士联手也是真,但背叛玄门却是绝对没有。
”此时还要仰仗宗门庇佑,魏临崖心知那糊弄的话就不必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与我一道伏杀陆照旋的,除了两个元门修士以外,还有他们洞冥派的陈凌澈!”
“是陈凌澈主动来请我一道伏杀陆照旋的。
他欲夺那天权殿主之位,却奈何陆照旋不得,便心生杀意,不知从何处得知我与陆照旋有些嫌隙,便来请我一道对付她。
”
魏临崖十分知道如何利用说不了话的死人,“直到去了伏杀之地,见了另两人,我方知是与元门修士联手,虽觉十分不妥,但陈凌澈与我保证,一旦击杀陆照旋,便立刻倒戈相向那两名元门修士,为我玄门除害。
我这才应下。
”
参合派掌教自然知道魏临崖绝无言语间那般清白,而后者也没指望前者能信,然而理由已经给出,能糊弄过普通人便够了。
“魏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参合派掌教半真半假地叹了一声,“他们洞冥派自家的矛盾,我们参合派却是不该插手。
无论如何,你伏杀人家,却反被追上门来,咱们已不占理。
若失寻常人,打死不认也就罢了,偏她背靠着洞冥派,不能得罪死……”
“我一时糊涂,连累宗门,请掌教责罚。
”魏临崖自然知道这言下之意,眼下正是他需要求人的时候,不低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