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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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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宴会更蒙上瑰丽。

     珠宫贝阙,与世不殊,黄金作屋瓦,白玉为门枢。

     敖正铭奉命掌办一切,他本就是个会搞排场的,此时欲在陆照旋面前卖弄手段,叫后者看看他本事,免得被虎视眈眈的敖锡孟父女或是相、洛师姐妹挤下去,特意请了有些才气名望的修士将这盛景写入诗赋。

     “渊宫郁其嵯峨兮,水殿开而宴会。

    日既吉而辰良兮,接宾朋之冠珮。

    ” “华筵列玳瑁,美酝倾醍醐。

    妙舞蹑珠履,狂吟扣金壶。

    ” 笙歌遍舞、欢声四起中,扁舟一叶过垂虹,陆照旋悄然离开凤麟洲。

     “你走的并非寻常路,自要有不同的盘算,你心里该有数。

    ”宁怀素言犹在耳。

     陆照旋走的是玄元同修之道,这瞒得过寻常修士,却绝无可能瞒过问元大能。

    宁怀素与她一见,便由此提点,更不必提因纯元弥生符而与她气运有所牵缠的明叙涯了。

    陆照旋十分怀疑自家凝婴时,明叙涯或许便已觉察她气息有异。

     由此而推,她能在凝婴时与谢镜怜相会,并顺着她指引前去鬼府,最终一路去往沧海岛山海境接下兆花阴传承,或许都在明叙涯算计之中。

     仔细想来,无论是她还是裴梓丰,不都是明叙涯的棋子吗? 陆照旋心知肚明,她虽利用兆花阴留下的传承,在六百年内更行突破,却并非消除了明叙涯对她道途的影响,只是另辟蹊径,绕了过去罢了。

    若明叙涯稍加动作,她道途便更生波澜,须得花费许多时间精力去解决。

     看裴梓丰当时姿态,多半与她差不离。

     若再往前追溯,便令人不寒而栗。

     秭殊洞天虽未完全开辟,但在流洲显露踪迹也有数百年了。

    进入其中的人何其多,为何偏偏是她遇上了纯元弥生符这等转世之宝? 明叙涯布置这一切,也许正是为了兆花阴的传承被她拿下的这一天。

     至于究竟是她,还是裴梓丰,甚至于其他棋子,到底鹿死谁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花落谁家。

     明叙涯家。

     陆照旋将这一切反反复复串联在一起,忽觉十分无趣。

     她曾因谢镜怜的描述而对明叙涯心生警惕,因裴梓丰的遭遇而对明叙涯忌惮极深,因兆花阴与慎苍舟的经历对他颇感不合,又因蜕凡后道途受限而对他无比愤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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