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好似两簇不熄的幽火,永远炽烈。
“我要飞升了。
”似乎从那痴迷的状态中挣脱处理,兆花阴朝慎苍舟平静地笑了笑。
“是不是太突然了点?”慎苍舟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你在玄元大秘上有所突破,对道法感悟突飞猛进,但你现在状态太差了,只怕连虚空也无法穿越。
”
“不必。
”兆花阴轻轻摇头,近乎恬然地微笑道,“我的飞升,与旁人不同。
”
她没有立刻解释她的话,反倒取出一副卷轴,递到慎苍舟面前,“我把太清剑典留在鬼世夜游图中了。
”
“太清剑典是我毕生所学的成果,这段时间里,我参悟玄元大秘所得也俱在其中,你若感兴趣,可以看看。
”
“当然。
”这面容苍白到毫无血色,似脆弱无比的女人轻轻勾了勾唇角,“你若不想走这条路,丢了也行。
”
慎苍舟沉默地接过那幅卷轴。
“我走了。
”兆花阴朝他微微一笑。
仿佛清风吹散烟雾一般,她的身躯化为袅袅娜娜的轻烟,一分分地消散,在天光中渐渐透明,渐渐单薄。
冥冥间,似乎有无形之门为她而开,一点魂灵乘风破浪,头也不回地飞向虚空。
慎苍舟静静地望着,直到迷雾再次笼罩一切。
也许离兆花阴飞升的那段往事很久以后,他从卷轴中取出一柄青霜短剑,与那幅卷轴并排而放。
他将卷轴带到了祖洲,而那把短剑则被他珍而重之地留在了山海境。
在迷雾无穷图景的最后,慎苍舟露出一个平静近乎释然的微笑。
然后,就如同兆花阴那样,消散在天光云影里。
他的身躯化为轻烟,化为长风,化为无数山川与江河,托起整个山海境。
陆照旋几乎无法抑制内心的震惊,直到迷雾再度散去,仍沉浸在方才的画面中。
若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刚才的情景是说,兆花阴勘破了玄元大秘,寻到了不必斩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