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可敬到近乎可怖。
陆照旋静静打量,将周遭尽数观察了一番,越发感受到问元的神通广大。
他人的强大从来无法击溃她,只能助长她变强的渴望。
她向那茅舍鸡黍走去。
仙鹤说得没错,慎苍舟确实是位有些奇怪的大能,在这样景致诗情画意、来历气概豪迈的地方建这样一座茅舍作居所,实在有些不配。
陆照旋在心里刻画着慎苍舟和兆花阴的形象。
她不认得他们,只能根据仙鹤的描述想象,而仙鹤的描述显然是不尽不实的,她想象中的二人也一定与真人截然不同。
在她想象中,慎苍舟是位看似不着调实则心怀壮志、自有豪情的大能,而兆花阴则是位手段、才情皆世所罕见的前辈。
直到她踏入茅舍。
眼前一片氤氲,再分明时,她竟又重新回到了茅舍之外。
陆照旋一怔,还未反应,便听见那茅舍中传来交谈声。
“都道天地已成、格局自分,我却觉未必。
”这是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声,“万事皆成,便是为了让人去改的。
”
“你这么说,我会以为你有这样的打算。
”答话的是道低沉动听的男声。
“等我有兴趣了,未必不会。
”女声笑道,“至于如今,且先罢了,苏世允还盯着我虎视眈眈呢。
”
男声未立即作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你是我的。
”
“你说错了。
”那女声毫不迟疑地接道,“你是我的。
”
男声似乎带着微笑,“我是你的。
”
屋外,鸡舍里发出一声近乎嗤笑的鸡鸣。
陆照旋循声望去,在鸡舍里望见一只神气活现的白毛朱冠鸡,在鸡群中无比显眼。
这只鸡对着茅舍似嘲讽般又叫了几声,引来屋内笑声,“慎苍舟,你的这只鸡还真是有意思。
”
柴门顿开。
“雪朱,你再叫,我就把你头上的红毛全都拔了,让你做一只秃头鸡。
”有人坐在桌边不动,声音低沉。
他似乎在对那鸡舍中的鸡说话,可一抬眸,却直直望向陆照旋,“纵等我死了,它也没胆子接我的因果,只能推个不知真相的人来吗?”
他朝陆照旋伸出手,虚虚一点,口中道,“你出去后告诉它,就它这样,再过二十万年也成不了问元!”
他只是随意一指,陆照旋却觉山海重开。
鸿蒙再分。
***
裴梓丰顺水而行,朝莲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