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国师向皇帝谏言,不可寒了功臣的心。
于是皇帝拜托他来找我们,准备在祭天仪式上当着朝中众臣的面施展法力,所有针对你的弹劾不攻自破。
”姜璟简单讲了一下自己和桑咸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问他:“对于这位国师,你了解多少?”
戚鹏皱眉沉思,片刻后摇摇头,“我不知道。
”
桑咸问:“是不知道国师的事,还是不知道有国师?”
戚鹏回答:“我不知道原来还有国师。
也许是因为我不在京城,长期驻扎在外对京中消息滞后,且国师深居简出,因而不知晓吧。
”
国师这个职位相当微妙的,因为不是常规职位,帝王可以按照心情册封。
不论有没有真本事,都可以只对皇帝一人负责,而不搭理其他人。
戚鹏不知道很正常。
姜璟又问:“你回京时有没有见到皇帝?”
戚鹏摇头,“并无。
”
姜璟诧异,“你押送着对赈灾银子出手的犯人回京,皇帝都没见你一面,听你报告赈灾的事情?”
戚鹏点点头,“是我上折子禀告陛下这件事,陛下并未召见过我。
”
姜璟思考片刻,问:“你觉得皇帝有没有哪里异常?”
此话一出,戚鹏神色惊讶,桑咸也把目光投向她。
戚鹏:“大仙这话是何意思?莫非怀疑陛下……?”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吞了回去。
桑咸:“你想到什么?”
姜璟若无其事道:“随便打探打探。
难道只准老道担心,不准我担心。
虽然这一路都没施展过任何法术,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老道长,能言善道,心境通透豁达,可从他不经意展露的言语,明显是个修行之人。
”
“一个身怀法术,能言善道,且深得帝心的国师,要是心怀不轨,恐有大灾。
”
“寻常的修炼之人,恐怕根本不耐烦伺候皇帝。
”
伴君如伴虎,皇帝这种生物年轻时候或许是个明君,到了晚年通常都会登化,伺候一个老登别提多费心。
现在还扯出皇子的事情,更是考验登化程度的时候。
反正姜璟肯定是不愿意围着一个老登转的,老道他图什么啊。
昏聩和老登并不冲突,反正难受的不是皇帝自己,尽是身边的人倒霉。
姜璟问:“皇帝没见你,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
戚鹏愣怔怔,“稍有疑惑。
只是听闻陛下已经多日不曾上朝,百官有事都是上奏折,或是单独求见,只是陛下很少见罢了。
”
“是什么原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