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说出了她的委托,但并没有介绍前夫的姓名,只说现在是个地官,桑咸是刚刚才知道对方的名字。
因为李琼并不急着让桑咸把信送出去,都已经过了五百年,再等等又何妨。
桑咸并非故意嘲讽,落在池朝眼里并不这么想,他握紧的拳头指节发白,眼神冷厉,仿佛能直接剐下一层皮肉。
听着二人一口一个“前夫”,简直就是往他心窝子里戳,刺耳又扎心。
任何人看到池朝这副神情都知道他的怒气值已经快涨破表,距离发飙只有一线之隔,再戳一下就爆了。
桑咸自然也看出来,他虽然并不十分擅长察言观色,但也不眼瞎。
听过李琼讲述前因后果,他便知晓送这份信要面临怎样的风险,纠缠五百年之久不肯放下执念,这份信根本就是往人家肺管子里捅,不发飙才怪。
因为瞧见池朝这样,视若寻常,还将小脑斧塞到姜璟手里,整整仪态,对着池朝一板一眼的拱手,态度十分郑重。
“李琼大夫委托我将这封‘放夫书’交予阁下,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一别两宽。
今日正好遇见阁下,可见是缘分,在下幸不辱使命,还请池朝公子收下。
”
说着,两手捧着放夫书,严肃郑重的奉上。
这下别说池朝,就连他身后的两个部下都露出惨不忍睹的神情,敬佩这个敢往马蜂窝里捅的勇士。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点不看人脸色。
霍闻和姜璟都警惕盯着池朝,蓄势待发,只要对方恼羞成怒动手,立马就能采取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池朝没有立马翻脸,他浑身僵硬,像是颤抖,又像是忍耐,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更没有伸手去拿这封放夫书。
桑咸不禁露出询问之色,催促,“池公子?”
池朝额头青筋暴跳,“她还与你说了什么?”
桑咸老老实实,“还说了池公子与她的前尘往事。
”
池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