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晏迁扶着床架子起来,用床头柜上的纸巾将手上的血都擦干净。
屋内没有其他人,周围一片狼藉。
破碎的相框躺在不远处地面。
照片里的男人正抱着扎双马尾的小女孩,两人眉眼间有些许相似,背景是游乐园。
窗边靠墙那侧的木柜门是打开的,衣服散落,像是有人在翻找什么。
他走过去,里面挂着一件白大褂,口袋里露出条绳。
掏出来一看,是张工作证。
上面写着“姓名:晏迁,职位:助理,爱德诊所。
”
爱德诊所……
晏迁本职是一名殡葬专业的大学教授,毕业之后就留校,工作了四年,偶尔会去附近殡仪馆帮忙,但从来没去过诊所当助理,也没有什么女儿。
到底是有人在整蛊,还是……
刚才探索过周围,没有其它尸体。
他刚醒来时,头晕,畏寒,是失血的症状,又‘恰好’浑身是血。
如果这一切不是整蛊,都是真的。
如果这些血来自这具躯体,原身曾经遭受过致命伤害,只是现在这些伤口都诡异的愈合了。
那么他……
太荒谬了。
荒谬到晏迁想笑。
但随即,他想到了另一个更加紧迫的可能。
根据现场痕迹,这个案件可以排除自杀,大概率是入室抢劫或者蓄意谋杀。
劫匪抢走钱财便不会再回来,但蓄意谋杀呢?他现在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凶手……
心里无端生出股寒意,某种预感使他向右|倾倒。
“砰”的巨响,眼前的铁架床从中间塌下去,像切豆腐一样变成两段。
晏迁堪堪避了过去,耳朵擦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