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春指尖一缩,不知哪来的风先一步掀开帘子。
明亮的缝隙里,她看见陆焘手里那条半湿的粉色浴巾,起起落落。
也看见他紧阖的轻颤的眼,与迷惘而无措的口型。
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他说:温春。
温春。
20?烤面筋
◎我开心得快疯了,温春。
◎
次日晚,温春没等到许望的回复,问过他的队友后,到篮球馆二楼的淋浴外等他。
以前都很快洗好的许望迟迟没有走出。
温春拦住一个眼生的球员:“请问许望在里面吗?还没有洗好?”
“啊,对的。
”球员习以为常,“你找他啊,再等等吧,许望每次洗澡最慢了。
”
他看了眼温春,以为她是哪个来蹲点的迷妹,惋惜提醒:“听说他只有女朋友在的时候才会加快速度,你……别等了吧。
”
球员说完就离开,温春怔在原地。
她攥紧手机,指尖发了会儿僵,又迟缓地松懈力度。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望才掀开帘子出来。
四目相对,他顿了一下,垂下眼。
“什么时候来的?”
温春:“…不重要。
”
她欲言又止,许望却拿走她的挎包,率先下楼。
温春捏了捏拳,跟上去。
各种体育联赛的决赛在即,一楼到处都是训练的人,还有别的学校来参观或切磋的。
如今天色已晚,个个也成群结队地朝门口走,大厅到正门这段路一时间水泄不通。
人群里,许望放慢脚步,听见左后侧那道熟悉的、温吞的步履声,把挎包提到右侧。
“今天不怕被挤到了。
”
他说话很轻,但温春听清楚了。
她跨过出门的槛,把手揣进兜里,装没听见。
许望眼眸一暗。
待人潮渐渐疏散,走在馆外重重秃树下笔直的校道上,温春踩着路灯明灭的光影,小声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