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
他语气带笑,“您最亲爱的未婚夫。
”
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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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不敢偏头去看妈妈现在的表情。
但快递员是无辜的,温春握了握拳,露出微笑道谢,签字签收。
快递员突然盯着摇曳的笔尖说:“看。
”
看?
看什么?温春抬头,这才和帽檐下隐约露出的瞳眸第一次对上目光。
陆焘把帽檐转了个边,反着戴,头发因此微微凌乱,碎而密地垂在眉上。
“看,我就说你的字非常可爱。
”
温春震惊地后退半步,陆焘直起身,同后面波澜不惊的温执彼此颔首打过招呼,笑眯眯地掰开她一根根手指,拿走签字笔,在手里转了一圈儿。
指腹在握笔的区域磨了两下,慢吞吞地收到冲锋衣外套内侧位于左心房的口袋里。
陆焘拍拍纸盒:“我来当面道歉了,这是歉礼。
”
“原谅我吧,包包。
”
接着直接把盒子塞给她,挑着眉笑了笑,摘下帽子,拿在手里边转边离开。
关电梯门时还举起来,用帽子盖住嘴巴,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在后面不出声地说什么讨厌的话。
温春只听到一声类似轻啧的声音。
她瞪了眼紧闭的梯门,泄愤般暴力拆盒,边拆边嘟囔:“……怪知道我家住址的。
”
“侵犯人家隐私,小心我报警抓他。
”
温执:“他妈妈问我要的。
”
温春噘嘴,不说话了,接着打开盒子。
心里的咒骂在凝眸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精美的纸盒里,老旧的CD唱片安安静静地躺在中心。
CD上刻印了一排飞鸟,还有两个手写的,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字。
款冬。
爸爸的名字。
温春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