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兄有四个弟妹,又曾经家道中落,焉知他不想光耀门楣,把从前家里的地、宅子、铺面都买回来,再给弟妹也置办产业……这都要钱的。
没看鹤年兄这么拼命挣钱?要我说,指不定就被打动啦。
”
即便纪霜雨现在薪水够高了,要完成这个目标也得很长时间。
周斯音却知道纪霜雨还有另一重身份,不一定多么看重从前的祖业,虽然这是时下的正常观念。
更重要的是,他去城隍庙求的签乃是上上签!
周斯音倍感信心,说道:“他家在京城,弟妹也在京城上学,不会轻易离开的。
”
正说着,两人已走到了剧院门口,左手边就是剧院的票房,正排着长队。
队列中有几个学生的讨论,清晰传入了二人耳中。
“……啊这,所以这位纪导演可以说是咱们沪上的女婿了?”
“可不是嘛,大家都知道了。
哎,真想知道是谁哪样幸运……”
“我听说,是个女中的学生,去排演时,就相处生情了。
”
“是哪个女中的?那,那纪鹤年是不是会留在上海成家了?”
“……”
这真是传得有鼻子有眼啊,书妄言惊叹地道:“还有这回事?宝铎兄,你看,要是鹤年在沪上也有家,那……”
只看到周斯音脸一下黑了,大步走进了剧院。
“哎?”书妄言莫名其妙,小跑着跟了上去,“你怎么突然生气了?”
周斯音倏然转头,阴沉地看着书妄言。
书妄言被吓得瑟缩了一下:“我,我可是,每天都在写稿子……”
他表面乖巧心里骂街,大爷的,每天社交完还要写,写好了随昆仑书局的渠道送到京城去。
周斯音却咬着牙道:“我没有生气。
”
书妄言:“……”
他再次大步向前走,书妄言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