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戏园工作的人,接触多了戏曲,一时脑海里都是风花雪月了。
纪霜雨长得又好,难道说,他有个生死相隔、不得相守的恋人,为此才悲痛至白头?
哦,还听说他父母去世了,又或是孝心所致?
纪霜雨看得出大家眼神飘忽,指不定在想写什么了,他可不想显得太奇怪,赶紧把帽子又戴了回去,郑重道:“我就是太穷,馋肉馋白了头!”
第四章
馋肉还能白头的?这是什么理由!!
人家正脑补罗曼蒂克的传奇故事,就被纪霜雨拉回了现实中,不止扫兴,还不愿意相信。
倒是江三津迟疑地表示,没听说纪霜雨有要好的姑娘――虽然好看,但家里四个拖油瓶,穷到一个胡同的姑娘都只能默默祝福。
他父母去世也有几年了。
风花雪月或者孝心好像都不成立。
难道……真的是馋得??
江三津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仔细看竟有一丝……尊敬?
怎么说呢,馋肉听起来很不体面,很惨,但馋到这个地步,却也莫名让人……肃然起敬呢!
连徐新月都忍不住比了比大拇指,难怪纪霜雨这么勇敢地毛遂自荐,是饿得不行了吧。
纪霜雨一看那大拇指,眼神继而就往徐新月房间里瞟了,他想到那盒点心。
既然东家也怜爱我,那不如……
徐新月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忙不迭把暖壶里剩的茶水往地上一泼,摆出疯狂送客的架势:“可怜的孩子,刚发了钱,快去买肉吃吧!”
纪霜雨:“……”
到底怎么好意思摆出这么大方的姿态,老板你是发了两包铜子不是两包金子啊!
不过徐新月说得对,纪霜雨是得赶紧去买吃的了。
外头北风萧萧,街边卖白薯的小贩不时夹着架上的白薯翻身,要有人买,即用小笤帚把白薯面上灰土给扫净了,虽然是小买卖,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