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哥儿,我背下了今天教的那首诗了,厉害吧?别人都不会?背的。
”茵茵躺在大?通铺上,翘着脚丫,握着闻祈的手腕,打着节奏,开始背了起来。
“谁翻乐府清凉曲?”她闭上眼睛,有的时候就像记不起闻祈根本?听不见一样,只?用小手拍着他胳膊,像哄人睡觉,“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
窗户被雨砸得响,蜗牛风铃挂满了雨水,噼噼啪啪地?吵人,茵茵困了,一边打呵欠一边翻了个?身子,把闻祈的胳膊当枕头,还踹了身后睡得很死的小雨一脚。
“下雨好好啊,凉快……”
她念了很多?遍,现在想睡觉了,糊里糊涂地?说话,嘴唇张合的幅度越来越小,闻祈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见,侧着身子,没人剪理的黑发挂到鼻尖。
他一只?胳膊被茵茵压着,另一只?手腕被她握着,撑起身子盯了她很久,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不知何事萦怀抱……”茵茵说完就没了声音。
不知何事萦怀抱。
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梦也?何曾到谢桥。
“……”
以前?的这些事,她总是都不记得。
也?许在订婚以后,他不再?出现了,江稚茵会?连他也?一并忘掉。
像是把什么东西扔在地?上,江稚茵听见电话对面传来清脆一声,闻祈的声音空灵幽怨,续了上来:
“越痛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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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沼
斑驳的墙面被暴雨淋湿得不成样子,坐在车里都能听?见车顶盖被雨点砸中的声音,与隐隐约约的闷雷聚在一起。
江稚茵偏头看着模糊的车窗,道道水痕从上到下灌注流下,司机说暴雨天不好走,一路的车速都很慢,悠悠开到了居民楼下。
她撑伞走下去,在楼底下看见了熟悉的小男孩,搬着凳子坐在门口,就那么凝望着外面倾盆的大雨,远远望见她走过来?后,突然起身钻进屋子里,踮着脚够一个木柜子上的罐子,挑挑拣拣的,连伞也不打,冒着雨就跑出来?,不说话,只把东西往江稚茵手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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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把自己的伞撑到他头上,低头问着:“把什么东西给我了……”
张开掌心,里面躺着两颗糖,她不明就里,疑惑地看向他,男孩指了指楼上的位置。
【他。
】
又指一指自己。
【要我。
】
最?后指尖停在江稚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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