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恪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订婚?跟谁啊,我没听说她又跟别人交往了啊。
”
“我妈朋友的小孩。
”成?蓁盘着腿,捏了捏肩膀,“之前?逼着两个?人见面,那男的说很喜欢茵茵,老头子高兴得不得了,现在天天把人家往家里引,连带着人家的爸妈都来,茵茵立马搬出去了,但我爸他还孜孜不倦,说什么他属意的女婿只?有那个?徐正希,要软硬皆施,一定促成?他俩,最?好年底就订婚。
”
她举起一个?花生米:“在绝对的话语权面前?,个?人意志就跟这枚小小的花生米一样不值钱。
我爸这人,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特别阶级主义,虽然他跟闻祈的老师关?系不错,但本?质上他还是瞧不起出身差的孩子的。
”
卓恪方移开视线:“……我知道。
”
成?蓁看他一眼,撞了撞他的肩膀:“别太担心了,都现代社会?了,他再?怎么独权也?不能像皇帝一样玩儿赐婚这套,要是我和茵茵自己不同意,怎么逼都没用的。
”
“只?不过。
”她塌着肩膀,往沙发上靠了靠,把花生米塞进嘴里嚼,缓缓道,“我现在在想啊,要是当初没有执意把茵茵的身份挑明,是不是现在大?家过得都要舒心得多?。
”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步,再?怎么后悔都没用了,人总是会?为当初没有选择另一条路而懊恼的。
卓恪方转眼看着手机屏幕,觉得自己要是站在闻祈的位置,应当也?会?觉得很无措吧。
至少对他自己来说,现在成?蓁的意志很坚定。
而江稚茵对闻祈不是的,她并不是那么需要闻祈,两个?人感情也?不融洽,都处在摇摆阶段。
他在心底感叹一句,一座烂尾的高楼,下一场暴雨就被冲得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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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去阳台收衣服的时候听见几声闷雷的响声,雨汽也?逐渐渗透进屋子里,她把收回来的衣服都挂在室内,等雨停。
成?国立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很快给她们安排了房子,江琳也?辞掉了滨城的工作,江稚茵劝她在家歇一年,想做什么就去做,养养花、跳跳舞,之前?给赵永伟的钱也?陆陆续续还了回来,拿那些钱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