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力气,抬眼盯着她说:“平常心?”
江稚茵看着他的脸,指尖传来的温度像触摸了成千上万次一般熟悉,她定了定心神,挣开。
闻祈下意识想用指甲嵌进掌心,又死死忍住,他心想,就算收敛了又怎么样,好?像还是不会被?喜欢。
早该知道江稚茵的承诺是没有效力的空头支票,就算改变了也不一定能重新得到那份青睐。
他像一个被?埋葬进土里的将死之人,费尽心思,挖断指甲,十?指冒血,也想从地底爬出来,见一见太?阳。
当闻祈还沉浸在?湿沼般的思绪里不断下坠时,江稚茵已经侧过身子坐进了里面?的位置。
她一坐下就用外套罩住脸,仰靠在?座位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并不打算跟他讲话,只?是像承诺过的一般,将闻祈看作一个平常人,不亲近,但?也不会一见面?就如临大?敌。
虽然关系没有变好?,但?闻祈发僵的身体渐渐又软和起来,他单手支起太?阳穴,闭上了眼睛。
飞机上的气压比陆地低一些,有的人耳朵敏感一点,就会感觉到耳膜被?挤压得很难受。
闻祈偷偷拽了她外套的袖子,多日难眠的神经在?此刻终于?得到一刻休息,在?闻到江稚茵身上的味道时才能放松下来。
他近来减少了吃安眠药的次数,睡眠较以往更差,借此当作一种深夜的自我折磨,眼下青黑更甚,如果邓林卓看见了,估计又要发一次脾气,说他又回到了之前?不把自己?当人的样子。
江稚茵也很累,刚蒙着头想睡一会儿,飞机轻微晃了一下,她感觉肩上一沉。
外套遮罩得并没有那么严实?,闻祈的头发短而柔软,蹭在?她的脖子上,轻微压住,她没有感受到太?多重量。
被?衣物蒙蔽了视线,江稚茵睁开眼只?能看见一片朦胧的黑,能听见肩上人浅淡均匀的呼吸,心里想着,出租屋的洗发水难道还没用完,怎么一直是这个味道。
她放空了一会儿,想狠下心把他推开,结果闻祈又开始说“梦话”:
“……喜欢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