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嗓音讥讽:“这手段连我都觉得低劣,你也好意?思用。
”
孙晔脸红得滴血,支支吾吾地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那么宽的路,偏偏走着走着就往女生桌子那边靠了,这样的小心思,没人?比闻祈知道得更?清楚了。
他懒得废话,扯着人?的衣领把孙晔拎起来,一副嫌恶的样子。
江稚茵刻意?忽视他,转而去叫孙晔的名字:“孙晔你还好吗?要不要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啊,你这都喝得不省人?事了吧?”
晕着的那个嘿嘿笑,拎着他的那个倒恨自?己现在这么清醒,恨自?己戴了个助听器,还不如听不见得好。
闻祈连表情都维持不住,他怔住,僵硬地把头偏向江稚茵的方?向,看见她还给孙晔递纸,嘀咕着要打电话给他爸妈。
血液都要停止流动了,细胞像死了一样,他左眼已经没剩什么视力了,但双眼紧紧黏在江稚茵身上的时?候,那股窒息感又从?四?肢百骸渗透进来。
好痛。
又不知道是?先从?哪里开始痛的,也许是?骨头,也许是?哪一寸皮肉,被穿透的那些孔洞,被咬烂的手指……又或许是?眼球、损伤的耳膜,总之?身体痛得他发?不出声音了。
以往他恋痛,觉得那是?一种感知存在的方?式,疼痛会带来多巴胺。
但现在完全没有,只剩下?疯狂叫嚣的念头以及心脏蚀骨的痛意?,要灼烧掉人?的理智了。
又是?这样。
闻祈颓恹地想。
无?论别人?做了多讨厌的事情,江稚茵都能不当回?事,可是?这个规则偏偏在他身上不适用。
偏偏只对他这样狠心。
他的大脑突然断掉一根弦,近乎只剩身体本?能在逼促喉咙挤出机械的声音:“你没看出来他故意?的吗?”
江稚茵:“那不是?跟你一样吗?”
她还在翻找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江稚茵不记得有没有存过孙晔家人?的电话了,许还得找以前的同?学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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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还在低头翻着电话,闻祈久久注视着她,一动未动,脸色越来越阴沉,孙晔领口的衣服都被他抓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