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喉间动了一下,发着?哑音:“你这样就?想留住我吗?这样耍人很有?意思吗?”
用可怜的模样、拙劣的亲昵手段,就?能让她什么也不计较了嘛?像小?时候一样耍心机,就?可以把她的软处拿捏得死死的?
闻祈的头发还有?些?湿,应该覆了刚化的雪水,蹭在?她颈窝时极凉,冷得人牙齿发颤,江稚茵抬眼看着?掉皮的天花板,把牙齿咬紧。
他发音是后期学的,咬字一直不太标准,此时埋首在?她肩头,声音静得如?北极无人的夜:
“除了这张脸,我还有?什么是值得给?你的呢?我有?什么呢?”
江稚茵刚想偏头闭上眼,又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闻祈用那双清寂到毫无一物的双眼望着?她。
“你承诺过你不会走,你不会抛弃我,你不记得了?”
江稚茵不知道他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那都是建立在?我和?你都真心相待的基础上,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是吗?”
她挣开他,尽量保持平和?的态度,没有?太过激烈或难过的情绪:“除了那个本子之?外,你还有?别的事?骗我了吗?”
他不吭声了,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骗她的事?情太多不知道要交代哪一件。
江稚茵一件一件地跟他说清:“小?时候我帮你、别人欺负你时我为你打抱不平、存钱说想要给?你治耳朵,你却在?日记里说我是傻子,你装装可怜就?可以利用我、攀我的关系,这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闻祈持续低眼沉默,消瘦的手指握进掌心里,两颊凹了进去,死死咬住了嘴里的软肉,已经承认了。
见他没什么要反驳的,江稚茵的心一下子凉了下去,他居然什么都不说,毫无辩解的意思。
她喉头哽咽了一下,鼻腔冲冲的,激得眼眶泛出酸意,江稚茵抻直了脖子,停顿了好久,开始说第二件事?:“所以从我回到滨城,你那些?故意耍出来的小?手段,所谓的‘欲擒故纵’的把戏,都是为了勾引我、拴住我,钓我上钩?”
“……”
江稚茵已经失望透了:“你又不说话了。
那最后一件,成?蓁说你早就?察觉到我的身世了,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
她抛出一个答案:“像小?时候一样?先在?我面前?装装可怜博得我的好感,然后等我被家人认回去,要记着?你、念着?你,你就?可以通过我搭上成?家,像你以前?利用我、想被好人家领养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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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他发出短促的气声,视线已经失去了焦点,显得空泛,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