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完全是以拙劣的手段在暗示与讨好,这段时间江稚茵没时间理会他,闻祈估计已经心急如焚,以为她会因为江琳的事?对他敬而?远之,却想不到什么有效的加深感情的方法。
江稚茵停下手上的活儿,做了个深呼吸,虽然闻祈没戴助听器,但她知道?他认得清唇语,于是还?是说话?交流:“我跟我妈说过了,她说等她出?院了要见你,没有咬定让我们分手。
”
……所以你不用这样。
闻祈的唇角缓慢降了下去,他失去一切表情,移开黑漆漆的目光没有说话?,他知道?这并不代表江琳愿意松口,更何况还?有成家那档子事?。
卓恪方也跟他吐过几次苦水,说成蓁的爸爸很看?不起他,豪门都很在意家世。
而?卓恪方好歹还?是清白人?家,有爸有妈,闻祈的条件比卓恪方更差得多,不仅江琳不会愿意,万一茵茵被?认回成家,成国立也不会愿意。
闻祈紧咬住下唇,这些顾虑他都不能?告诉江稚茵,施加在精神上的压力?像缓慢扩散开的墨水,于眼睛深处洇出?愈来愈沉重的郁色。
他隐隐有趋于崩溃的迹象,嗓音轻哑着说:“你不想就?算了。
”
江稚茵以为他是被?拒绝以后心情灰败,偏头去看?他,闻祈头发仍是潮湿的,有意无意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拎出?一小罐药瓶,晃得沙沙响。
之前他半夜起来好像就?在吃这个东西,那时闻祈说是感冒药,而?如今他也没有感冒,不可能?还?在吃感冒药。
江稚茵拧一下眉,从?桌边起身移步过去,没戴助听器的人?好像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还?状若无人?地准备往手心倒。
江稚茵很轻易就?从?他手里夺掉了药瓶,闻祈护都没护一下,眼神平静到可怕。
她看?了眼瓶上的包装,是氯硝-西泮。
“普通安眠药而?已。
”闻祈淡笑?一下,假模假式地伸手来拿,江稚茵避了避。
这药都跟迷药没什么差别了,闻祈当普通安眠药吃?
“你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