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他们这唯一一桌客,墙面还有新画上去的?彩绘,老?板从后台出来,笑着跟卓恪方打招呼:“小方这就走啦?”
卓恪方点点头说“是”。
临出门前闻祈还往后看了江稚茵一眼,最后却只是沉默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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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店的?朝向不太好,不透气,坐在里面闷得?慌,还不如外面凉快,卓恪方揣着兜跟闻祈一起往路边的?停车位那?儿走,闻祈似乎在想事情,落后了他几步。
路面空旷宽广,不时有几道卷着尘土的?热风迎面刮来,迷了人的?双眼,闻祈在这一道接一道的?热浪里眯住双眼,骤然发?问:“跟家世差一大截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受?”
走在前面的?卓恪方步履不停,似乎重重笑出一声:“你问我?吗?”
闻祈不吭声。
“这个问题可?问错人了,我?和成蓁顶多算一炮友,在她爸那?里……我?哪里是拿得?出手的?东西。
”卓恪方哑声自嘲地笑,他叹出一声,两?眼稍稍往上扬,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不过真要?我?形容的?话,送你八个大字。
”
“患得?患失,无?限自卑。
”
巷道里突然卷起一阵大风,闻祈压了压衣角,徐徐把眼睫往下落,盯住自己脚旁被拂落的?叶子。
卓恪方说的?是常态。
但闻祈早就陷入这种状态,因此已经不在乎了,不过是更?加小心翼翼一点,踏入更?深一层的?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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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的?身边总会出现很多人,尽管他有那?种将所有人驱逐出去的?想法,但在现代社会做这种事总归不太现实。
能怎么办?没有办法。
虽然人常言道:爱是归还自由。
但闻祈的?耐性其实已经快到阈值了,不能够再多任何一个人分走江稚茵过多的?注意?力,不然就吃不下睡不好,每天都陷入反复无?常的?焦虑与恐慌中?。
他又摸到拇指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