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撇眼看向?她?,手指不再用力,指腹和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形的指甲印。
“你喜欢现在的状态?”他停顿一下才说,嗓音稍显艰涩。
江稚茵偏头笑笑:“如果一直都像现在这样挺好的,可以?跟朋友一起出去玩,妈妈身体不再出问题,我和你安稳地过下去。
”
她?继续往前走,声音变大了一点:“一直不变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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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敛起眼睑,对江稚茵温和地笑一下:“嗯。
”
江稚茵一直跟他到?邓林卓的单人公寓,闻祈一进门就接了个电话?,好像在说假期兼职补习的事情。
闻祈在学校里参加比赛拿过不少奖金,平时还要给高中生补习,每天都忙得团团转。
江稚茵劝他:“何必让自?己这么累,也可以?放松几天吧。
”
“放松不了,我需要钱……”他声音倏地变轻,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很多。
”
他没?有说原因,但江稚茵自?己猜测,兴许是因为以?前总是很拮据,闻祈对金钱总有种莫名的执着,他需要银行卡里的数字不断上涨,尽管他会?因此变成一个持久受人鞭策的陀螺也无?所谓。
江稚茵下意识想拉拉他的手,闻祈起先?没?反应过来,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又?突然把手缩回去。
“?”
她?抬眼不解。
闻祈缓慢移开视线,只笑说自?己手脏。
鞭在背后的那只手,掌心是新旧交错的指甲印,有的已经破皮结痂,拇指指尖也被重?复咬烂多次。
曾经求之不得的东西终于到?手,但闻祈仍旧每分每秒都饱尝焦灼。
金鱼
他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戒烟,离开了那所垃圾学?校,然后像他以前通宵学说话一样补着落下的课,熬着一个又一个的夜,写的卷子?摞起来能?堆得和?桌子?一样高,才转进了滨大附中。
当?他把以前的校服扔进垃圾桶,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