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把身?子坐直,视线落往灯影晃动的虚空。
“能怎么办?再追,再松手看她过不过来,我只有这个办法了。
”
卓恪方看着?他偏执的态度,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留下?一句“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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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卓恪方走后,闻祈慢吞吞收拾东西,店里的员工开始礼貌催促,他说自己会尽快离开。
搁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亮起,一个他眼熟的号码打了进?来,闻祈视线一凝,把电话挂断。
对方的短信几乎是立刻弹进?来:“你甩得掉我吗?”
他视线一瞬间?变得冷戾,直接把那个号码拉黑了。
手机回到?主页面,闻祈摁开了微信,看着?置顶的对话框,上面有一个红色感叹号。
是他在新年那天,断网发出去的“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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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在年后回到?了海城的家,明明并没有离开?*?太久,家里怎么就变得灰扑扑的。
沙发上的被子都被叠好搬进?了柜子里,沙发垫平整得像是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洗手台的牙杯也只剩下?自己的一只,挂钩空掉了好多,天花板的防水漆又渗出一块水渍,无人修理。
江稚茵默默把自己的毛巾整理好,又安静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见地面有头发,她记得之前有买过粘猫毛的滚筒,可以?把头发和灰尘都粘起来,结果翻遍家里的柜子都没有看见。
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江稚茵急忙折回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摁通了闻祈的电话,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似乎有点?紧张。
十几秒后电话才被接通,对面“喂”了一声。
她把声音放得自然:“家里那个粘毛的卷筒,你是不是带走了?我找了很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