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盆花,江稚茵记得那花前几天还开?得正好,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又被切掉了花枝,只剩一点行将就木的茎干,像是被人以十?分烦躁又不?耐烦的态度给裁掉了艳丽的花朵。
她突然愣住,神情有些不?可思议,怔忡几秒后徐徐开?口:“那你要?住在哪儿?”
闻祈目不?斜视,嗓音过分平静:“回学校吧,应该可以申到新的宿舍。
”
江稚茵抿紧嘴唇看着他,但男人的神色仍旧不?动如山,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如果能申到新宿舍,那为什么早不?申晚不?申,偏偏要?在今天走?
就因为昨天她说她不?想猜闻祈的心思,他觉得自己被拒绝了,已经打算放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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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一股酸涩,像刚打开?一罐气泡水,汹涌的碳酸气泡争着抢着往心口的地方冲撞。
他真?是太没毅力了。
她也郁闷,“哦”了一声,关上自己卧室门的时候声音还挺大?。
闻祈站在客厅里?,慢慢直起了身?子,漫不?经心拍掉手上的灰,低敛着眸一言不?发。
然后皱眉,习惯性在焦躁的时候用指甲狠狠嵌入掌心,直到挠出?道道血痕,用疼痛感减轻大?脑中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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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各自的行李离开?海城回家过年的那天,江稚茵经过徐婶说的那户独居老头的家门,从兜里?往上拍了一张纸条。
老旧的木门在她手上落了厚厚一层灰,江稚茵瞥见二十?米开?外的生锈的水龙头,抱着尝试的态度跑过去洗手,结果看见里?面喷出?了淅淅沥沥的淡黄色的水。
她关了水龙头,又回头看了一眼。
“……”
下午的时候有人敲响一楼西北角的门,送水的工人提着两桶纯净饮用水进?了老头家,老人连忙摆手说自己没买这个。
工人把水泵给他插进?去,“是你楼上的住户给你订的,让我两周给您送一次,至少送一年。
”
老头不?怎么舍得用,第二天拿着搪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