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的那只手摁住她脖子,闻祈用另一只胳膊支起身体?,温热的嘴唇覆上来,江稚茵的呼吸变得沉重,忘了?喘息。
这欲望仿佛积攒多年,终于以一种极度饥渴的方式,以深吻、以唇齿交缠,践行在江稚茵身上。
金鱼
江稚茵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枚助听器,掌心渗出粘腻的薄汗,感受到自己的舌头被迫抵到角落。
她?眼?前突然现出道道光线,像白虹贯日,在大脑缺氧的时候又陡然间记起什么。
在废弃的铁路轨道,在漫山遍野的黄色油菜花田里,在漫漫长夜中,好像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看见过闻祈,抬着那双永远不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与人谈笑的背影。
等到江稚茵回头,却只?能看见一个挂着松散帽衫与她相背而行的黑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舌尖被轻吮着,如同刻意放慢的呼吸频率,如同落水的金鱼鼓着一张一翕的鳃,攫取了江稚茵还没捉到线头的回忆。
在漫长的湿吻中,她?又突然记起自己初中一位姓黄的语文?老师提过一个观点?。
他?说:“感情是双向的,文?章的主?题是父爱,但一定?也表达了作者对?父亲的爱,如果作者没有一直盯着父亲的背影,他?又怎么知道爸爸在拐角处回了头。
”
如果你不爱他?,你根本看不见他?的爱;反过来,如果你爱他?,那么他?做的所有细枝末节的事,都会被你无限放大。
之前她?一直说闻祈对?她?像是一种“雏鸟情节”。
现在她?想要闻祈一直当她?身边的小鸟了,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他?就不分昼夜地赶过来。
仿佛只?要这?样,风筝那头就还有人牵着她?的线,希望她?留下。
上颚发出触电般的麻意,他?的手掌仍旧握在江稚茵后脖颈上,她?感到那里逐渐散发出热意,像有蚂蚁攀爬而上,钻进每一个神?经末梢。
闻祈的舌尖最后停在她?唇角的位置,欲.望似乎没有平息,他?漆色的眼?里燃着不小的火苗,但是还是将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