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自己,一边因为初吻献给了他而矫情,于是?一颗心像锁在玻璃瓶里?腌制了许久的水果,吐出源源不?断的酸水来。
她不?挑起话头,闻祈本身话又少,这小小的房间里?就只剩下破旧风扇的声音。
江稚茵刷完牙从?狭小的洗手间里?出来,恰好迎面撞上闻祈肩膀,和他肩擦着?肩走过去,她嘴角还沾着?白沫,在擦身相过时被他很轻地握了一下手腕,激得她肩膀下意识耸了起来。
闻祈盯着?她的眼睛:“你在小心翼翼什么?是?我晚上那番话的缘故吗?”
江稚茵呼吸一窒,眼珠心虚地晃动起来,沉默以对。
“是?我当时没控制好情绪,但是?并没有故意对你生气的意思。
”
她下意识挣了挣:“那是?什么意思?不?用再假装客气,我知道你”
“你知道什么呢?”他轻声呢喃,面上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话语却饱含深意。
江稚茵的手骤然间失去力气,她稍稍低眉,嗓音也沉下去:
“我知道你其实很讨厌我。
”
“我讨厌你?”闻祈发出暧昧的气声。
“我并不?会?在酒后吻我讨厌的人。
”
金鱼
江稚茵觉得闻祈的视线像蛇一样缠绕着自己,勒住她的脖颈让人窒息,她只能艰难地发?着哑音:“……你?知道?”
闻祈的目光轻飘飘下移,从?她颤抖的眼睫一寸一寸移至微微咧开的唇角,瞳色幽深一瞬,随即轻轻拖拽着尾音,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当时没意?识,后来又想起来了。
”
明明可以不用提起的事?,他偏生要?讲出来,搞得气氛又尴尬起来,江稚茵缓慢偏开头,吞咽几下口水,刚刷完牙,嘴里都是薄荷气息,但那种上颚酥麻的感觉仿佛又复现了一遍。
在江稚茵偏开头拒绝与他视线接触后,闻祈才缓慢移开目光,非常不诚心的道歉:“我酒品不太好,不好意?思。
”
江稚茵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态谈起这?件事?的,搞得场面更加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