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千山道:“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见。
但你别后悔。
”
动身时只是赌气,真的到了医院,却又有些担心。
如果林钟英不祝福,祝龄会难过吧。
来都来了,不能惹得祝龄不高兴。
他提前跟林钟英打过招呼,无论如何必须表达满意,他这辈子都认准了祝龄,不会再换第二个,不管别人什么态度,他不会改变。
林钟英人已将死,除了妥协还能怎样。
林千山从小就执拗,想要的一定得拿到,否则会想尽办法,只为得到那东西不可。
他有了想娶的人,一个快死的人又能决定什么。
何况,他指望林千山答应不兄弟相残,这会得尽量捧着顺着才行。
哪怕对方是个哑巴,还是孤儿,好歹和林千山在一起了,那就是他的儿媳妇。
祝龄单独进病房,关闭厚重的病房门,尽量轻地来到林钟英床前。
把果篮放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对林钟英笑,想到对方可能看不懂手语,便拿出手机。
林钟英阻止他,微不可闻地叹息:“我能看懂,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
林千山几个月时生过一场大病,医生说有可能变成残疾,林钟英和秦夫人都学了手语,他怕孩子将来不高兴,以为自己格格不入。
不过林千山好了,也就没用到过。
林钟英老了,眼睛变得浑浊,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林千山的模样,好像完全没有继承父亲的基因。
长得不像,可能自然也就不亲。
他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祝龄本来以为,林千山的家人都是豪门出身,会很有压迫感,实际上,他感觉林钟英和他认识的任何将死之人没有区别。
祝龄比手语:“将来,我会和林千山结婚。
”
这是一句近似宣告的话。
林钟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