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山叫他的形容给逗笑了:“你把他说得像根小尾巴。
”
“这有什么,我没说错啊。
”林嘉木八卦问:“吵架了?”
“没有,我把他锁进地下室了。
”林千山轻飘飘地说。
林嘉木有意和他开玩笑:“违法犯罪可行不通。
”
“他自愿的。
”林千山抿了口咖啡,好苦,就放下杯子,还推得远远的。
他总是这样,喜欢的要牢牢藏起来,讨厌的就推远,好像看一眼都会玷污视线。
话是这样说,林嘉木多少有点不信。
祝龄和林千山感情很好,这点他不怀疑。
但地下室多少会闷,开了供暖,就难免会湿热,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久了,人会出问题的。
哪怕不需要自由,也起码需要阳光吧。
林千山才不管这些,反正人是锁着,不可能放出来,否则弄丢了怎么办。
他这样抵触这个话题,林嘉木也没有再提。
不多时陈律师来了,林千山跟他谈了蛮久,商定好了遗嘱的内容,由陈律去转告林父。
事到如今,林父个人的意愿,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林千山一直紧绷的弦松懈下去,向前抻了抻手臂,起身问林嘉木:“去喝点吗?我这里放了不少好酒。
”
林嘉木笑道:“你好铺张。
这么多别墅,一个用来放画,一个用来放酒,其他的空摆着玩。
”
林千山睨他一眼,还嘴道:“我只是喜欢房子,就像喜欢黄金一样。
”
一楼吧台前,林千山给林嘉木调了杯酒,这款式是他新学会的,味道好不好喝是其次,重要的是,这杯酒调起来花里胡哨,看着很帅。
林嘉木尝了尝,酒精度数很低,大约怎么都喝不醉。
“温馨一刻,不把你男朋友放出来一起吗?”林嘉木坐在吧台前,敲了敲桌子:“你在外面耍帅,该欣赏的人被关在里面。
”
林千山哼笑一声,难得心情很好,连日来的阴霾散去大半。
如果只是在这里,而且在自己眼前,也可以把祝龄放出来玩。
他去找了套暖和的衣服,把祝龄抱出来,一起喝酒。
祝龄酒量很差,喝了几杯就晕晕乎乎,林千山去酒柜拿酒,只剩林嘉木和祝龄。
林嘉木主动打招呼:“祝龄。
”
满身醉意的美人转身,冲他勾唇浅笑,用口型无声喊:“堂哥。
”
他双靥微粉,更显风情,林嘉木难得不好意思直视他,便错开一点视线,问:“听他说,你是自愿被关的?”
祝龄点点头。
“这么爱他呀。
”林嘉木说。
当然爱了!祝龄用力比手语,也不管他能不能看懂,像只不停挥爪子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