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龄划去最后一条,添上:“可以在壁炉旁烤火。
”
他听到“地下室”时微皱的眉尖,还有表达拒绝时慌乱又严肃的模样,映在林千山眼里,全都变成了生活的乐趣。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祝龄,不管是熟睡的,生动的,高兴的,愤怒的,他都像欣赏花、动物和艺术品一样,感到新奇和愉悦。
夜幕已深,他关闭床头灯,把祝龄抱得更近,哄孩子似的拍拍后背,嗓音柔和低沉,缓缓道来:“好。
我们在壁炉旁烤火,还可以在露台上烧烤。
等放假了,我就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看雪,看海,还是出国?睡吧,我在梦里也陪你堆雪人。
”
那套别墅虽然不住,但常年雇人打理,搬过去倒也方便。
林千山带他和林阿姨,还有猫猫狗狗一起搬过去,之后立刻给祝龄配车请司机,这里离学校远了,林阿姨不好再骑电瓶车接送他,配车后更方便,冬天也不会受冻。
为庆祝乔迁之喜,林千山请了几个朋友来家里烧烤。
考虑到祝龄有些怕生,只邀请了李阳舒和秦跃。
秦跃带了男伴,还是上次见过的那个。
祝龄不能喝酒,加上下午被投喂许多小零食,也吃不了太多,很快就躲到一旁,不远不近地望着他们发呆。
林千山衣着随意,和相比半年前成熟许多,他想起初见那天也有秦跃在场,情景有些重叠,可又早已不同。
秦跃身边的男生如宠物般顺从,而且很机灵,懂得什么时候撒娇卖乖,什么时候耍小脾气,他一皱眉秦跃就要帮他烤肉开汽水,再笑一笑秦跃就替他擦嘴擦手。
他左右找找,没有看见李阳舒,忽然身边落下一道黑影,李阳舒来到他身边,问他:“羡慕吗?”
祝龄不解地摇了摇头。
李阳舒指向秦跃和那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