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做手术的时候,这家人就不愿意给交钱。
做完手术又嫌后续治疗花费太多,说是因为我手术没做好。
”
孟新堂站在一旁听着沈识檐平静的陈述,目光始终停在他搭在肩膀上的手上。
沈识檐又轻揉了两下右肩,跟那医生说道:“您盯着点吧,实在不行让他们去告我。
”
“别胡说。
”
“哪儿胡说了,”沈识檐轻笑,“告就告呗,没准还能因为处理不好医患关系得两天反思假。
”
“得了得了,因为钱的都不是大事。
”那医生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脸色不大好看,“你没事吧?”
沈识檐说:“不疼了。
”
“谁问你疼不疼了?”面前的医生似是欲言又止,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算了。
你肩膀又疼了?我说你也得自己小心点啊,别仗着恢复得好就真把自己当正常人了,别哪天把外科生涯断送在你这肩膀上。
”
“哎您别咒我啊,这种情况也不是我想小心就能小心的啊,”突然被说,沈识檐有点无奈,他哭笑不得地看了看那医生,还扫了眼孟新堂,“得,下次我跟他商量商量,让他动手之前先给个预告。
”
“你商量个屁。
”医生立马骂道,“你跟他们瞎耗什么耗,躲了不完了吗?”
“这不他们逮着小周了吗。
”
“噢,那就非得你来英雄救美啊。
”
沈识檐听到这,“哎哟”了一声,便举起双手,合十做求饶状:“求您了,批评教育咱改天行不行,我这还有朋友等着呢。
”
那医生这才正眼看了看孟新堂,打完招呼,便朝着沈识檐挥了挥手:“去去去,走吧。
”
沈识檐得了令,笑呵呵地又照应了两句,拉着孟新堂走了。
到了车上,孟新堂隐隐感觉到沈识檐的心情依然不似平时那样轻松,其实他表现得并算不明显,照常听着音乐,闲聊着,但或许是因为涉及到“情理之中”,致使他将身边人任何一点点的不寻常都放大化。
在同孟新堂说话的时候,他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放在双腿上,后背也没有完全靠在座椅上,这是他从没见沈识檐露出过的姿势。
“这种情况平时也经常有吗?”
“不会,偶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