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能在最糟糕的状态,蓬头垢面的碰见不想碰见的人。
白意珠火速背过身子,装作没看见,低下头想要快步回屋子里,身后传来季舒平的声音,他说:“意珠你别走,先开个门……”
他不说话还好,白意珠能骗自己在做梦,一开口说话,白意珠直接扔下烂菜叶梆子,火速冲回里屋。
季舒平笑起来,望了望澄澈的蓝天,早晨的风携一丝凉意吹来,他胸腔里跃动的心剧烈的跳动,血液是滚烫无比的,一如他的心。
围坐在梨花木圆桌上,白意珠她妈诧异的扫视季舒平一眼,眼角含探究的又看白意珠,在桌下的脚踢了踢白意珠,示意她早饭后过来说清楚什么情况。
她妈夹了一筷子蒜苗炒青菜到白意珠的碗里,说:“吃点青菜,嫩。
”
家里雇佣有专门炒菜做饭的阿姆,她妈不善羹汤,一直是大家姐,不善厨艺,穷困潦倒的时候是她爸掌勺,如今日子变好家里雇佣煮饭阿姨,白意珠回来这些日子,她妈给阿姆放了长假,故意磋磨她的性子。
她妈示意白意珠给季舒平夹菜,白意珠撇了撇嘴,装作没看见,她妈看她别扭的神态,又诧异的看她稍顷,抿嘴轻笑,现在的年轻人,真难搞懂!
“季先生大驾光临寒舍,粗茶淡饭招待不周,不要介意!”她妈笑道。
季舒平说:“无碍,昔年在部队里当兵吃过不少野菜,对我来说,这些家常便饭能吃饱就可以了。
”
“喝碗汤。
”她妈给他们舀了两碗紫菜蛋花汤,让白意珠接过,再递给季舒平。
季舒平笑笑,十分欣然的接过紫菜蛋花汤,啜了两口,整夜奔波,他并不饿,更多的是劳累。
吃过早饭不久,她妈差遣白意珠去给季舒平收拾客房,再过来谈话。
白意珠撅嘴,忸怩作态,季舒平从身后贴上来,轻声说:“不收拾也没关系,我可以跟你住一屋。
”
她面庞不知怎地一红,惊恼的回眸,剜他一眼,嘟囔:“臭不要脸!”
她没好生气的推开他,迈着轻快的步伐上楼给他收拾房间,她妈一脸惊恐的看季舒平,想了想,开口问:“季先生,你与珠珠是什么关系?”
季舒平默然,想起白意珠一股子骄矜柔媚的模样,压不住嘴角的笑容,说:“伯母,我与意珠……我钟意她许久了!”
对面的叶女士唉哟一声,转身去找老公分享这炸弹般的信息,她回想起三年前意珠与程汲婚礼的混乱状况,怪不得程家小子怒意勃发,没来由的射伤季先生,原来是有内情的。
季舒平站在敞开的客房门口,看白意珠弯腰俯身铺平床单被褥,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心神荡漾程汲敢做能做的事,他敢他能;程汲不敢孑然一身奔赴而来,他也敢!
经过数年的压抑情爱,她于他,像是求而不得的执念,心间的细针,已经扎入血肉,捅得血肉模糊,一旦拔出来,更是痛苦难当。
他知道,她有心机,想要荣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