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太早，她真没胃口。
程汲笑了笑，说：“吃得完的。
”倒是没再点了。
吃完早饭，差不多到时间，两人去赶车。
程汲想帮她拉行李，被她摇头拒绝，目光倏的缩紧，也没勉强。
两人检票完，顺着人流往前走，赶车的行人有些多，程汲下意识回首，许是怕她闪躲，直接扣住她的手腕，牵引她往前走，一直走到商务舱的车厢外，才松开她。
待坐到座位上，程汲要帮她把行李放置好，他们的位置很宽敞，她依旧摇头拒绝，不想太麻烦他，程汲只觉得自从她跟自己说清不用他帮忙寻肇事者后，为了撇清干系，主动保持距离，又与他生疏些许。
他凝视她稍显成熟的眉眼，这几年过去，她始终是变了许多，再不是从前的她了。
是啊，他们都变了。
他有了家庭，有了羁绊，那逃不开的牢笼，重重的压住他，让他午夜梦回，惊醒后大汗淋漓。
白意珠扭头看向窗外站台上行色匆匆赶车的行人，有些来迟了，大汗淋漓的推着行李奔跑着，看了一会儿，也疲惫，戴上耳机，闭上眼，听耳机里的音乐度过这几小时，她…
61不装了，我摊牌了
程汲神色一凛，直起身子，与她拉开些许距离。
他的瞳孔很黑，倒映她的模样，原先含情风流的桃花眼如今略显阴沉。
“为什么不可能，给个理由。
”白意珠抬眼睃他，竟笑了笑，她说：“你非得要我扯下最后一层遮羞布？”她问：“薛佑安的车祸，是不是你主使的？”她定定的看他，一瞬不瞬的，似乎十分笃定。
程汲听闻她说的话，怔了怔，心中的情意瞬间碎裂，分崩离析，眼底一闪而逝一抹狠意，消逝得快极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当然不是。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轻松自若，对于她的怀疑，他面露苦笑。
白意珠饶是阅人无数，也被程汲的反应弄得心底一片茫然：难道真不是他犯下的麽？季舒平没理由对她撒谎！“你竟然怀疑到我的头上，是因为我太爱你导致的吗？”他的眼神黯然无光，流露伤心神色，又道：“是！我是嫉妒他没错！我也恨不得他去死，可是……”“我在你心中原来是这种人。
”他的语气很失望，抽身离去，又被白意珠猛然抓住他的手臂挽留。
“我不能不怀疑你，你知道的，你一出现，他就遭遇重大车祸……我，我难免多想。
”她的语速很快，“如果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不用。
”程汲被她潋滟明亮的眼眸看得心底发虚，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强求的无力，他们曾经有机会在一起，如今，婚姻他无法做主，给不了她名分，也没有筹码让她为自己停留，余下的不过是尽力筹谋！脱离苦海！这个认知让他心一缩，近乎绝望。
“要离开麽？”她说：“不留下来？”程汲没那个心思，看着她片刻，缓缓微笑道：“不了，你想太多了！”她歪头看他，有几分俏皮灵动，几分不解，说：“我以为你让我跟你一起出差是想要潜规则我。
”“不是吗？”她加重语气，用最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