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白意珠歉声道,“抱歉,我先走了。
”她把身上的外套还他,忙不迭的去追程汲,生怕他去家长面前嚼舌根告状,这么丢脸的事,被知道还得了!
赶回家,大老远看见程汲与她妈说话,走近了,看见她在剥蒜米,程汲在一旁帮忙,她屏息敛声走近,听见她妈问,“程汲你的脸怎么被挠了一道?”
程汲笑眯眯的,笑容不达眼底,他说:“方才出去不小心被一只狸花猫挠了一下,破了相。
”
“不小心点,叫意珠给你涂个紫药水消毒。
”她妈说:“不过瞧你这伤口,得去打破伤风和狂犬病毒吧?”
程汲摇摇头,说:“不碍事。
”
她妈瞥了她一眼,发号施令:“意珠,领你男友去葛大夫那儿打狂犬病毒针。
”
她哦了一声,瞥向程汲,程汲没有看她,对她妈说:“谢谢阿姨关心。
”
“你注意点身体,意珠不心疼你阿姨会心疼的。
”说罢,赶他们出门去附近的诊所打针。
白意珠抱臂走在程汲的身侧,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心知肚明他面上的伤口是谁造成的,而她也不会领他去诊所打针,应付一下她妈。
她停止脚步,程汲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埋头往前走,她喊了一声,他没理,她冲上去,从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身,这下,他止住脚步不再往前。
“放开。
”他的语气很平淡,生过两回气,已经心如死灰,看淡此事。
“不放。
”
程汲伸手掰开她怀住他腰身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
“程汲,别生气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的。
”
听到她这话,他的身子僵了僵,回转身睃她。
白意珠吸了吸鼻子,眼底泛红,眼睛一眨一眨,豆大的滚烫泪水从眼眶中坠入,宛若断掉的珠串,簌簌而下。
她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哭着,用雾气蒙蒙的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