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接受所谓的“浪漫”来折磨。
白意珠瞌睡过去,等醒过来,唱诗班没了踪影,不知何时离开的,教堂里剩下三三两两的稀疏人影,神父在收拾东西,她一动,身旁的程汲问她,“醒了?”她鼻音沉重的嗯了一声,动作僵硬的从他身上离开,脚有点儿麻。
程汲站起身来,等她缓好一会儿,朝她伸手而来。
白意珠掀眼皮仰视他,在这肃穆庄严的宗教场地,心境自然有所变化,她心情微妙的把自己的手交给他,他牵过,一把拉起她,嘴角露出笑意,拉她朝神父走去。
她脑子混沌,打了个哈欠,眼角洇出泪水,身旁的程汲不懂用什么外语叽里咕噜的同神父说什么,便感受神父慈爱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她眨了眨眼睛,报以一笑,努力的使自己的脑子保持清醒,奈何酒精麻痹她的神经。
程汲突然单膝跪下,这举动唬了她一跳,他从大衣外套里取了红丝绒小盒出来,轻轻一揭,盒子弹开,露出里头闪耀璀璨的戒指。
他说:“白意珠小姐,你愿意在埃文斯神父的见证下嫁给我吗?”白意珠怔住,呼吸放轻,脑子一片空白,想要思考,又思考不动。
她知道,她如今到了待嫁的年纪,妈咪很满意程汲,一直心心念念要把她嫁个好人家,以此保证后半生衣食无忧。
她烦透了妈咪这陈旧的想法,不想英年早婚,结婚不过是从家里去往另外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居住,然后给男人生儿育女来体现自己的价值,如果没有爱情的加持,这将会是永无止境的折磨,她烦恼透了!不记得是谁说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反正不是周树人说的,白意珠迷迷糊糊地想。
世人公认的道理是有钱的单身汉需要娶一位太太操持家庭,而女人呢?女人仿佛不嫁人是多么罪恶的事情,她的金钱、财产似乎会被旁人侵吞,浑然不管,没有爱情的婚姻能不能…
京都飘雪,是我想你。
嗯,还好港城从来不会下雪,而我……
*
人会被自己的某些行为所感动。
这种虚无的浪漫,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锁,把白意珠困住,勒得她要喘不过气来。
倚在程汲的肩头,她昏昏沉沉的想,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而不是接受所谓的“浪漫”来折磨。
白意珠瞌睡过去,等醒过来,唱诗班没了踪影,不知何时离开的,教堂里剩下三三两两的稀疏人影,神父在收拾东西,她一动,身旁的程汲问她,“醒了?”
她鼻音沉重的嗯了一声,动作僵硬的从他身上离开,脚有点儿麻。
程汲站起身来,等她缓好一会儿,朝她伸手而来。
白意珠掀眼皮仰视他,在这肃穆庄严的宗教场地,心境自然有所变化,她心情微妙的把自己的手交给他,他牵过,一把拉起她,嘴角露出笑意,拉她朝神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