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断续续说:“那个……你送的东西收到了,谢谢啊。
”
他用鼻子发出嗯的一声,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白意珠觉得莫名地尴尬,正想要结束对话,他又道:“身体吃不消就合理安排点儿时间,我听说最近你的脸儿煞白煞白的,没什么血色……有几大包中药是我差人抓的,补气滋血,里头有煎煮的法子,你按时喝就好。
”
白意珠不习惯他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一个男人对一个异性好,不能是单纯的热心肠,而是另有所图。
她的口吻变得生硬,“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如果,你另有所图谋的话,我是不会回报什么给你的。
”
他默了默,闷哼一声,道:“你是这么想我的?”
他骂了她一句,真没良心!
白意珠呆了呆,他说得对,她是没良心,她只怕他是突然大发善心的对她来了兴趣,男人的喜爱又值什么钱,他待她,像是逗弄一只路边的小猫,得了空闲挠挠下巴,戏耍她而已。
她的心肠很硬,她最爱的只有自己,这辈子,想要逃离的也只有她妈的掌控。
她半晌不回话,他也不说话,两个人之间只剩下沉闷的不愉快,她单方面认为的,最终是他败下阵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随便你了,记得好好养身体。
”
她嗯了一声,他说了句晚安,这才挂断电话。
白意珠不知怎么地,有些难过起来,一方面难过的是两人的身份的不对等,另外一方面是不晓得对方是虚情还是假意。
这世间的真情,不是说没有,而是少得可怜。
*
程汲在十二月初北上回京,白意珠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与薛佑安差不多半个月没私下见过面,实在是程汲把她看得太紧,生怕她要跑掉一样。
中途,薛佑安来过她的公司约谈公事,谈完公事到午餐时间,薛佑安邀她去吃饭,两人正往公司楼下走去,在公司外头意外撞见程汲,于是两个人的午餐变成了诡异的三人行。
白意珠与程汲紧挨着坐下,薛佑安坐在对面。
吃饭时,白意珠犹如嚼蜡,她面无表情地说:“这家店的菜味道不怎么样。
”
程汲连忙说:“珠珠想吃什么,下次我带你去吃。
”
薛佑安从容不迫的微笑,插话:“意珠的口味我最熟悉,改天我给你做一餐饭,煲个靓汤,保证符合你的胃口。
”
白意珠很意外,“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天,程汲插不进话稍稍郁闷,好在他离白意珠很近,瞥见她嘴角沾了油渍,立马抽纸巾,殷勤的凑过去,宠溺道:“瞧你吃得满嘴都是……”
他亲昵地帮她擦去嘴角的油渍。
白意珠不好意思的瞥了薛佑安一眼,薛佑安抓起水杯,故作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