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平握着高脚杯的手指紧了紧,他抿了一口红酒,唇色沾酒,洇得湿漉,瞥见老友顾生莞尔一笑,他神色如故的纠正,“小朋友,你看错啦。
”
“看错?”囡囡奶声奶气的说:“我没看错……”
程汲默不作声的闷了一口红酒。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除了满腹郁气的程汲之外。
吃完饭,大家坐在客厅聊天。
顾生接了一通电话,再走回来,说有点儿要事与季舒平详谈,两人去了二楼的书房密谈。
约莫半个小时,等出来,两人站在二楼的走廊处,听见一楼的说话声,探头出去,把一楼的风光一览无遗。
顾生笑笑,说:“你每回来都不容易,今晚在我家住一晚。
”
季舒平嗯了一声,没有拒绝,默不作声的看楼下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
顾生对这种事颇有心得,以过来人的口吻告诉季舒平,“这时候,谁先沉住气,谁就先赢一半。
”
他的眉眼都是笑意,不知想到什么,又说:“从前问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你说你以事业为重,不想结婚,那么,现在呢?”
听老友笑话他深陷情海,季舒平抿嘴不语,没什么好反驳的,因为是事实。
“先前你接触她,说她性子有趣,我便告诫你离她远一点儿,轻易惹不得,你那会儿是怎么想的?”
季舒平压低声音回:“那时,我心想,我岂会深陷儿女私情。
”
他宽慰:“放心,徐徐图之。
这情之一事儿,就像是南方的毒瘴,不知不觉中招,等你发觉的时候,为时已晚。
”
“我看啊,这程汲迟早忍不了,会和白意珠分手。
”顾生掂量,道:“那叫薛佑安的年轻人,才是你与她之间最大的阻碍。
”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顾生看得十分清晰。
表姐与白意珠送客出门,程汲看他开的汽车,轻蔑一笑,身家相貌,样样都不如他,凭什么来与他争女人,笑话。
他揽过白意珠的肩膀索吻,白意珠不太情愿,程汲岂会顺遂她的心意,态度强硬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吻得缠绵悱恻,攫取氧气,叫她站不稳,身子发软的跌在他的怀里。
程汲拥她,对薛佑安抬了抬下颌,笑得招摇。
终究是扳回一局。
表姐捂住小孩子的眼睛不让看。
囡囡嘟囔,“羞羞,小姨不知道羞羞。
”
表姐抱孩子转身回屋,气氛没方才僵,程汲与她之间的不愉快暂时烟消云散。
程汲真笑了出声。
薛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