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单人沙发,亦或是摆放花瓶的置物台,挂的画作又是西方的巴洛克油画,中西结合颇有些不伦不类,此时,沙发上坐着个俊秀的年轻人,表姐睇见来人,想着这人必定是顾生口中的客人,走得近了,发觉莫名的眼熟,似乎在生意场上见过,对方已经先一步站起来,态度恭敬的喊她,“叶总,你好。
”
“你是……”表姐迟疑。
“我是薛佑安,叶总我们见过,我是负责北境城市项目的负责人之一,上回在沪地的商业峰会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
表姐讶异的蹙起眉头看向顾生,生意场上的外人,携回家做什麽?
顾生凑近表姐的耳边,神色如故,下颌线条冷硬,抿了抿嘴唇,低语:“他是白意珠的初恋情人。
”
表姐心中生疑云,按捺不表,在外人面前,她是支持未婚夫的一切决定,鲜少拂他的面子,
这回她倒要看看,男人们葫芦里卖什么药,打的什么主意。
都是千年狐狸精,在她跟前玩什么聊斋。
须臾,身后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低呼,表姐与顾生对视一眼,她耸耸肩膀,对此不以为然,能翻得了天去麽?
囡囡在季舒平的怀里挣扎要下来,嘴里嘟囔“妈咪”,表姐顺势走过去,从季舒平的手里接过孩子,对白意珠说:“你点解惊,你识嘚他咩?”
这个他,自然指“薛佑安。
”
白意珠咬唇,怔愣一会儿,嗫嚅的说:“我我……”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相比较她的失态,薛佑安大大方方多了,走上前来同季舒平打招呼,又态度和善的解释:“叶总,我与意珠年少相识,是多年的邻居,只不过,近些年不怎么得见面,此番陡然见我,定然是太过惊喜,喜不自胜。
”
表姐很快就接受薛佑安的说辞,她没想深究,季舒平一反常态的插嘴道:“薛佑安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深受莫老倚重,我手上有个军工项目想要与他的公司接触,故邀约他来吃顿便饭。
”
表姐心里犯嘀咕,季舒平的身份特殊,人脉通天,他手上会有适合普通民企可以扛得起的项目?她懒得戳穿,没意思。
白意珠心里惶恐,深深地觉得这设的家宴像是鸿门宴,表情淡定的说要去洗手间,实则脚步慌乱,急匆匆的离开这令人不安的地方,猛的冲去一楼的洗手间,她反锁洗手间的门,盯着镜子中的女人,反复的确认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薛佑安怎么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