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油,便于考公考编,实际找起工作来,颇有些头疼,竞争激烈,高不成低不就的。
没着急答应表姐,白意珠想试试单靠自己的努力行不行。
妈咪给她打电话,晓得她这想法,电话里直骂她愚蠢,有便捷的直通通道,非得剑走偏锋,白意珠撇撇嘴,没反驳妈咪的言论,心中想要逃离家庭的想法逐渐猛烈。
“整日里瞎忙忙啥,不行的话,托你表姐让顾先生的公司给你开个实习证明,最重要的是吊好程汲这个金龟婿,等毕业后你早点嫁给他,享受富太太的生活。
”
白意珠没有应答,沉默以对。
她妈咪唠叨许久,她不吭声,渐渐觉得说教无趣,孩子越长大越和自己离心,匆匆交代她不行就去表姐那儿,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哦了一声,她妈咪骂了她一句“锁猪”,愤愤的挂断电话。
白意珠晓得妈咪是为她好,可是,她逐渐长大,已经不是那个她能够肆意掌控的小女孩,她拥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愿,她的翅膀逐渐硬起来,一个危险的想法很快在她的脑海里形成,像是风暴盘旋在脑海上方,把所有的思绪全都吸入风暴的中心。
从前看张国荣的电影,电影里说,世界上有一种无脚鸟,它一生都在天上飞啊飞啊,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她现在就是一只无脚鸟,迷茫又失意。
投递不少简历都石沉大海,无论是大公司还是“小作坊”的公司似乎都不缺实习生,程汲给她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坐在公车上,赶着去面试。
不到九点钟,早晨的雾气消散,始伊热气,肇秋之后的日子并不好过,沉闷的空气无孔不入,太阳像是无止尽的散发炽热的光芒,持续燥着这片繁华的土地,秋蝉在枝头聒噪的嚷嚷,耀眼的日光像是被抡碎的咸蛋黄,迸溅光辉。
公车摇晃,白意珠从车内的后视镜上窥见自己满额的细密汗水,这辆双层巴士没开空调,晨练回来的大爷阿嬷迅速的占据大片的空间,很快地密集的聊天声充斥在耳边,使得她根本听不清程汲在说些什么。
她嗯嗯啊啊的敷衍程汲,等到站后,她迅速的挤下公车,仓皇的逃离人群,尤是如此,汗水依旧弄花她的妆容,显得她越发狼狈。
“我要去面试了……”她说:“晚点再说。
”便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蹙了蹙眉头,心中稍稍失落,两人多日不见,他怕感情渐淡,不过,他一想到自己不日便可以出现在她的跟前,给她一个惊喜,心中止不住的欣喜与雀跃。
白意珠特地去厕所整理一下仪容才去面试,面试完,面她的女人噙一脸冷漠,语调淡淡的说,“回去等回复,三五天左右会电话通知你结果。
”
白意珠回以灿烂的微笑,自然,是公式化的笑容,面试官也不会因此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