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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她累得精疲力竭，昏昏睡去。
手机不知何时被人捡起，放在她的床头柜上，翌日，又是一通电话把白意珠吵醒，厚重的窗帘缝隙拦不住外头刺眼的白芒。
她闭着眼，含糊的接通电话。
“白意珠，去哪儿疯了？”一贯沉稳威严的男声此时有道不出的急迫。
“嗯……”她含糊咕哝一声，等电话挂了，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直至又眯了二十来分钟，她从睡梦中惊醒，反应过来方才是谁的来电。
没来得及怔愣多久，房门被敲得砰砰作响，她翻身坐起来，身侧没了程汲的身影，他不知去哪儿了。
如此急躁的敲门声，她烦闷的喊了一声，“谁啊。
”得到的回复令她娇躯一颤，匆匆的爬起来，从地上捡起衣服……
24咫尺远近
“谁啊。
”“季舒平。
”死寂一般的宁静，白意珠被吓唬得不轻，慌张穿戴齐整，又去盥洗室拧开水龙头，掬清水洁面，光速抽了几张面纸擦了擦面颊上的水珠，她双手撑在洁白的盥洗池上，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慌，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季舒平站在房门前，里头应答沉闷的一声后，他等了好一会儿，房门才缓缓打开一角，露出一张白净睡眼惺忪的面庞。
他一把推开门，越过她，往里头走去。
白意珠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面色微微不自然。
季舒平踩中东西，低头一看，一条被蹂躏皱巴，卷成一团的蕾丝布料，款式他再眼熟不过，因为有一条被他潜藏在抽屉深处。
白意珠面上现疑红，默默的别开眼。
季舒平俯身捡起来，皱着眉头，用两指捻着，内裤摇曳了一下，十分浪荡。
白意珠“咦”了一声，忍着尴尬上前要夺回，他轻飘飘威严的一眼，她顿在原地，僵住手脚，见他随手抛掷在床脚，眼神颇为嫌弃。
房里暗香浮动，揉皱成一团的床单，随处可见的皱巴纸巾，地毯上干涸的黏腻液体，垃圾桶里使用过的杜蕾斯，里边的黏稠液体……无不宣告此前这里发生的一场激烈火辣的欢爱。
巡视一圈，他的心渐渐沉下，转过身来，浑身的戾气在见到她之后烟消云散，只剩下沉闷，但是，他是不允许自己露出半分难过的情绪。
决计不可！白意珠像是个犯错的学生，双手交合并拢，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听见上头传来他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他是谁？”白意珠默了半晌，只顾盯着自己的脚尖，两人对峙时，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不多时，一道欢快地充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