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恢复常态。
他的眼神吓得白意珠迅速地缩回手,见男人看过来,露出惨白的笑,她有气无力道:“床很宽,你要是累了,睡这儿吧。
”白意珠往旁边挪去位置。
季舒平没说话,似乎在审视她这话的真假。
她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只露出一双黢黑湿漉的眼睛瞅着他。
季舒平忙了一整日,的确累了,思索再三,没有推拒她的建议,转而道:“如果挤到你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白意珠闭上眼,虚弱的嗯了一声,须臾,察觉床架往下一沉,稍稍睁眼,瞥见他衬衫上方的第一粒扣子,头顶上方传来不可忽略的炙热视线,懒得抬眼与之对视,生怕尴尬,索性闭上眼装睡躲去,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季舒平在黑黢之中静静地睁眼看着她良久,原先的困意消散,她腹部疼痛,侧躺蜷缩身子,整个人娇娇小小,不识她的人,一定不知道,这具娇小的身子里蕴藏极大的能量,稍稍凑近她,便被她身上的硝烟点着,烘干他心底的潮湿。
她一点点的往他这处躲来,他眨了眨眼,面上神色如故,心头不平静,麋鹿乱撞,在宁静的夜中听见耳膜中砰砰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胸口,十分剧烈。
后来的后来,这只麋鹿叫她亲手扼杀,她像个猎人轻蔑的笑了,染在她面颊的血痕,却又足以燃烧他的血液,使之沸腾。
她一脸平静的告诉他,从未喜欢过他,何谈其…
白意珠吊完水,季舒平接了热水给她喂药。
她面颊惨白,病时比往日乖巧不少,惹人怜惜。
吃完药,她倒头就睡。
季舒平静静的坐在小椅上枯坐,通常陪床的家属都自携折叠床,夜里她梦魇惊醒,腹部依旧隐隐作痛,像是被人从里头揍上一拳头,淤着痛,她一睁眼,睇见男人腰背笔直如松,四平八稳的坐在小椅上,闭着双目,勉强休憩。
其实,他大可不必陪她一整晚的,又不是什么重症。
他这样,倒是叫她心底萌生些许不忍,伸手想要拽一拽他的衣袖,把人摇醒,手儿触碰到森冷的一管衣袖,还没动作,季舒平敏锐的反应立刻唤醒他,他立刻睁眼
敏锐如刃的视线犹如实质一般,阴寒冰冷,回过神来发觉是她,又敛色恢复常态。
他的眼神吓得白意珠迅速地缩回手,见男人看过来,露出惨白的笑,她有气无力道:“床很宽,你要是累了,睡这儿吧。
”
白意珠往旁边挪去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