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得很快,是想赶在下班高峰期前驶出繁华的商业地段,省得待会儿堵车。
其实,他大可不必来接她的,她明白,又不顺路。
等道路两旁的汽车少一点了,他又说:“那男的是谁?”
白意珠斜觑他一眼,没说话。
季舒平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说:“不惜让你编排我是你哥”嗓音微冷,厚重的男声拉长,讽刺性拉满。
见她不说话,他步步紧逼,语气揶揄,“又不高兴了?怎么不回答‘哥哥’的话……”
白意珠恼怒的打断他的话,说:“你有完没完!那男的是谁很重要吗?季叔叔,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在开车,好好开车行吗?”
她像个小炮仗,一点就炸。
这熟悉的辣味,把季舒平给气笑了,白日里在公务上整的疲惫,顿感烟消云散。
汽车一拐,季舒平把车子在马路边停下,亮起双闪。
彼时,残阳沉醉,余下的黄晕仿佛溢出的咸蛋黄油,肆意流淌金辉,暮色随时随地的要蜿蜒爬上,周遭的光线逐渐由明亮转向黯淡。
白意珠被他的行为唬了一跳,不是吧,男人都这么小心眼吗?
吞咽一口口水,她心虚道:“怎么突然停车了,有……有什么事吗?”
季舒平没说话,他今日穿的是橄榄绿的衬衫,流畅的肌肉线条把衬衫撑得满满当当的,光线渐暗,给男人的侧面爬上阴霾之色。
白意珠说到底是怕他的,她的张牙舞爪不过是虚张声势,开始没头没脑的解释:“你是说那男的啊,打游戏认识的网友,不重要的网友……呵呵……”
她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眼见他解开了安全带,犹如惊弓之鸟,眨着湿润的眼眶,颤了颤,紧张的瞥他。
“不重要的网友?”季舒平抬眸冷嗓,道:“今天我若是不来的话,你是不是要跟他去宾馆,白意珠,怎么,你这么饥渴吗?”
白意珠:“……”被他的话语弄得一怔,他什么意思,上来就人身攻击,莫名其妙的。
“当然,当然不是。
”白意珠为自己辩解,嗫嚅道:“我,我就是跟他打个游戏。
”
上个分而已。
“解开安全带。
”季舒平命令道。
他的口吻令人不安,白意珠有些惴惴不安,照做不误。
她解开安全带后,他把座椅往后调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