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想要,却有人来抢,那是什么心思?”
他怀中柴小玉一愣,关关也不敢乱答。
只是王上冲她微微一笑,三分蛊惑:“孤一向最随和了。
但说无妨。
”
刚才所见关关早知他大方随和。
关关点头,却不敢大声,只说了两个字“野心”,仿佛高人对谈。
王上看着柴小玉,幽幽道:“孤自认待他不薄,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孤,才生了异心?”
柴小玉脸色一僵,忙回道:“妾身不知。
”神色似十分迷惘。
“你不知,百里知道。
”王上笑瞥了一眼低头的关关。
关关只好道:“王上认为是,百里也认为是,王上觉着生了,百里也觉着生了。
”说着她狠了狠心,壮着胆子还道了一句,“王上觉得他该死了,百里亦觉得如是。
”
王上未言。
只听“咣”的一声,柴小玉手中瓷碗坠地,惊得她花容失色,忙要下跪收拾,却被王上收紧在怀。
王上却并不理她,只将瞳光投到关关脸上,饶有兴味问道:“百里说的是谁?”
关关一惊,浑身骤凉,忙道:“百里是泛泛而谈,泛泛而谈。
”
王上忽然将柴小玉从身旁推开,长身而起,自腰间一拽,取下一件东西来,他将物事往关关怀里一抛,原来是块温润美玉,浅浅雕画着龙形凤纹。
只见赵文昊一拂广袖,神色肃然,朗声道:“春祭之后,你便我大赵的公主。
”
适才那份慵懒旖旎如烟消云散,华贵气度中多了些英气,如宣战般的决绝,隐隐有封分天下的豪气。
关关不是他目光焦灼的所在,他的目光落在门外。
那里有个身影,长袍宽袖,不惑之年,已两鬓染霜。
晚风吹起了他的衣摆,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高大身躯有丝落寞苍凉,看着殿上这曾被他护于臂弯中的年轻君王,正玉颜冰冷,星眸冷冽,嘴角扬起了一抹挑衅回望自己。
关关摸到那玉石的一霎那,忽然想到,王上要重用祁家,越过夜辰君的牵制,重用祁风。
关关自知《纵横方略》于她完全无用,打算塞给祁风,一走了之。
太后说祁风曾为她讨过公主封号,狼烟说祁风无心朝事,赵文昊此举是接受了祁风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