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惨白,此时面飞红霞,讨喜可爱,但见她眼下发青,眉间惆怅,必是为心事所困,又让人隐隐心疼。
“我娘可能真是死了。
”关关言语出奇地平静。
“谁说的?”狼烟一愣。
“阿雉说吴氏对舅舅喊他永远不会知道燕惊是怎么死的。
”关关抬头看他,“我要报仇。
”
“找谁?”狼烟问。
关关凝谩酢貅良久,又摇着头,自语道:“我想不出她为什么要杀我娘。
”想着她心中一阵紊乱。
见她心思纠结,狼烟还真怕她想出毛病来,忙揽她在怀。
关关安静得像只小羊,没有哭也不言语。
狼烟慌神良久,又踯躅片刻,才道:“别多想。
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别憋在心里。
”
关关默然中,听了这话心下忽觉一丝好笑,见他难得将安慰人的话说得顺耳,便放下坏心情,噌怪道:“你才是什么事都不说呢。
”
“那你想知道什么?”狼烟大方道。
关关仰头看了他好一会儿,说道:“那就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侯府的?”
狼烟见她被自己分散了心神,心下隐隐高兴,忙不迭和盘托出:“那时绡金受了伤。
”
关关脸色一暗,又听狼烟道:“我们正走投无路。
”
关关幽幽说了一句:“知道你们相濡以沫。
”
“我就喜欢你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
”狼烟捏捏她的下巴哄道。
关关不满地推开他的手,端起架子道:“不许哄我,接着说。
”
狼烟握了她的手,收拢在自己怀里,道:“正巧拦了大公子的车。
大公子下来看看我俩,说道,眼里都看不见魂魄了,死了很久了吧。
我当时以为他说的是绡金,错以为绡金死了。
后来才知那话是对我说的。
当年与他拜别时,他对我说,不如从此跟着我,或许能找回魂魄也说不定。
”
“祁风表哥怎么神神叨叨的呀,怪吓人的。
”关关在他怀里嘀咕道。
狼烟接着道:“于是我便与他有了三年之约。
”
这便是十七岁的狼烟遇上二十二岁的祁风。
狼烟提起往事饶有兴味,又道:“大公子博学睿智,淡泊名利,狼烟十分佩服,若我是赵王,一定重用于他,只恐他不肯出山,他留在上党,迟迟不肯回来,想来是不愿卷入朝堂之事。
若能与他共谋一番大事,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哈哈哈,死又何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