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素儿幽怨的眼神直扫过来,关关忙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做姑姑便好。
”
祁雷未言,已阴了一张脸,这时廉儿突然哭了起来,这屋里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被哭声打散了,祁雷冷眼瞥视下,众人手忙脚乱了起来。
关关忙带着身边侍女,趁乱溜了出去。
关关出了那门,虽是春风拂面没,却仍有些寒意。
没走多远,便遇见了祁雪。
祁雪的脸颊似清癯了许多,看见了她有些高兴,眉目间仍是寂寞愁色。
关关心说,你高堂健在,说不入宫就不入宫,真不知祁雪她还愁什么。
关关对宴会没兴趣,便要告辞了祁雪回去睡觉。
祁雪听她要走,一脸颓色像被霜打了一样。
关关不忍心,便挽了她的手,两人同去湖畔的宴席。
一路上走着,聊得是年前侯府里发生的大小琐事。
祁雪问冷香崖上关关怎么就遭遇上歹人了呢?关关想起之后一番惊险,不想再提,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别的好。
这时,正瞥见一个扫地的丫头,背影婀娜,十分熟悉。
“白露!”关关叫道。
白露转过身来,见是关关和祁雪,很受规矩地拂了拂身,站直了腰,眼神很是疏离。
关关拉了她的手,白露的手冰凉,还未触到手心她已缩了回去。
关关问她愿不愿意回来,白露只是摇头,又问她母亲的病如何了,白露说托表小姐的福,好多了。
关关说,可以让她母亲一起帮过来。
白露说,她母亲胡言乱语,没规没矩的,怕惊吓了大家。
二人便再也无话站着,站到祁雪不高兴了,拉着关关去了湖畔。
正是开宴,热闹时分,欢声笑语不绝。
宴席上,关关只要一想到白露独自扫地的萧瑟身影,心里就堵得慌。
左右坐的都是些族中的亲戚小姐们,把族中谁谁嫁娶,谁谁眉来眼去,捕风捉影地细数了一遍。
话是蠢话,酒是好酒。
关关百无聊赖把这些话全听了一遍,已喝了个飘飘然。
怪不得娘亲说过酒可是样好东西,喝过后,阎王殿都能看成神仙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