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细细记下,连连点头。
赵烨正要出门,又驻足回头道:“梁小姐若是不喜欢你们在跟前,你们便在此好生候着,小姐若有异状,便去请小七里大夫。
照顾不好她,我回来唯你们是问。
”
两个侍女一脸惊惶,忙跪下磕头。
幸好赵烨又转身回去吓唬那两个小丫头,小七里才有机会连滚开爬,在那院中找了棵大树藏身。
眼看着赵烨推门出去,小七里藏了半晌,才敢走出来,他长吁一口气,发现自己双腿发软,一路扶墙回到自己屋中。
不是他胆子太小,是赵烨手段太可怕。
昨日狼烟与关关离去,他便扯上一个来告急的侍卫说要求见赵烨。
好说歹说那人才同意带他进去。
院里空荡荡,在正屋门前高声请示了好一会儿,没人答门,便推门进去。
赵烨伏在地上手中抓着一叠羊皮卷,梁言垂头靠在墙角。
小七里一阵心焦,忙奔过去看梁言。
而那侍卫显然对羊皮卷很是好奇,便拿起来看,不想此时赵烨转醒,一剑结果了那侍卫,夺下羊皮卷。
小七里习惯地想上前看那人还有救没救,不想赵烨正看着自己,虎视眈眈,剑尖淌血,幸好这时梁言转醒。
若不是梁言醒得及时,只怕他小七里已经一命呜呼,成为一缕幽魂了。
此后小七里为赵烨包扎伤口时,不敢多言,抖得就像筛糠。
窗外的雪时大时小,小七里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适才没见到梁言如何,闹得自己睡不安枕。
什么时候这么有医德了呢?小七里摸着自己的心口直诧异。
他二度摸到梁言的院子,抬手敲门,一脸深沉走了进去,外间里两个侍女不知出了何事,都谨慎了起来。
可小七里自己却装不了多久,一杯茶没喝完,便开始探头探脑。
里间炭盆烧得暖融融,几盏铜灯照出一室温柔,榻上却有一个女子曲腿埋头,头上白色绷带缠绕。
小七里突然想到断翼的蝴蝶,四月的飞花,细碎又脆弱,似有说不出的忧伤,直让人想掬在手心,待要上前,却被跟前案几绊到。
“谁!”梁言喝了一声,抬起头来。
梁言还是梁言,刚才必是他看错了。
小七里揉揉眼睛,陪着笑脸走了进去。
梁言扭头看了他一眼道:“谁让你进来的?”
小七里讪笑站在那儿不敢动,哈着腰问:“梁小姐感觉可好?”小七里问着,心里却咯噔了一下,梁言眼圈鼻尖正红着呢,怎么会好呢?
小七里看着不由吸了吸鼻子,又在满脑袋飘飞花。
“看什么呢!”